想要去市裡塗山宛眼下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騎車馱著行李趕去縣城裡的汽車站,在那兒可以購買到去市裡的汽車票,坐上十個小時的汽車就到了市裡。
一大早的,塗山宛和江母打過招呼後,騎車馱著行李按照昨晚的計劃出發了,一路上倒也順利,她將車子放在了興隆大飯店,這趟出差估計一兩天是回不來的,自行車也不能放在汽車站裡,放在飯店裡是最好的選擇。
剩下的去往汽車站的那段路,是徐青山開車將人給送去的。
好巧不巧,袁圓剛好進城辦事兒,她騎著自行車和徐青山的小汽車擦肩而過,就是那麼巧的透過車窗,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塗山宛坐在了小汽車的後座上。
她還特意停下車,朝著已經駛離的小汽車看了良久,那小汽車牌照上的數字被她記在了腦海裡,沒想到這個塗山宛的追求者居然如此優秀,家裡能開得起小汽車呢。
回了軍工廠後,袁圓狀似無意問了江陽舒,“陽舒,住在你們家裡的小姑娘搬出去了嗎?我今早在街上看見她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呢。”
江陽舒皺眉:“你剛剛說誰?”
袁圓覺得江陽舒的反應有些不對,那個塗山宛不過就是個借住的客人,而且還是江母自作主張留下的,和江陽舒沒有任何關係,再次聽到塗山宛的消息時,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幅反應?
“塗山宛啊,我今天早上看見她坐在一輛小汽車後麵,想必她男朋友家裡應該是個有錢人,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這倆人是怎麼認識的?”
塗山宛不過是一個孤女,怎麼會和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認識,這才幾天過去,居然這麼快就能讓那位公子哥甘心給她當司機。
她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說的不亦樂乎,並沒有看見江陽舒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塗山宛有男朋友了?
可她不是剛答應會和他結婚嗎?
這中間怕不是有什麼彆的他不知道事情發生,看了一眼自己辦公桌上急需要處理的公務,江陽舒隻能是壓下心裡的不適,他打算將手裡的公務處理完後,去飯店找塗山宛問個清楚。
他不相信彆人嘴裡說的話,但如果是塗山宛親口說的,那就另當彆論。
不知道為何,江陽舒覺得塗山宛不會欺騙他。
中午時,徐青山待在了興隆大飯店哪兒都沒去,塗山宛出差去了,這段日子飯店裡就不再提供和雞肉有關的任何菜肴,對外,飯店給出的解釋是正在升級新的菜式,需要一些時間來做調整。
好在徐建興的手藝本就不錯,那些原本衝著塗山宛手藝來的人,不想白跑一趟的,就換了彆的菜肴。
這是小吳第二次見著塗山宛的未婚夫,“你是來找小塗的,還是來吃飯的?”
江陽舒看了小吳一眼,隻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上次好像就是她幫忙叫的人,“我找塗山宛。”
“小塗不在,她代表我們飯店去市裡參加活動去了,估計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原來是出差了嗎?
“那我能問一下,今早是誰送她去的汽車站嗎?”
小吳想了一下,“應該是我們老板吧。”
事情水落石出了,塗山宛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男朋友,那個開車送她去車站的不過是這家店的老板,也是塗山宛的上司,上司送員工去車站,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多謝,既然她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江陽舒沒有留下用午飯,他還要趕回軍工廠,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出席,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耽擱了工作。
回去的路上,江陽舒仔細的在腦海裡回想了今天早上袁圓對他說的那些話,猜測她或許也隻是和那輛小汽車擦肩而過,在看見塗山宛坐在那輛小汽車後座上,於是就得出了塗山宛有了個有錢男友的結論。
什麼時候開始袁圓居然如此武斷的給一個人下了定論?
到了軍工廠後,江陽舒先去了食堂,來回奔跑他的肚子這會兒還在餓著,得趕緊吃點兒東西,可因為來的晚了,食堂裡能吃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來回看了兩遍,江陽舒最終拒絕了食堂師傅打算給他開小灶的提議,拿了倆饅頭就走了。
剛上了二樓卻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已經開了,江陽舒皺眉,他記得自己離開之前明明將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快步走上前去,卻見袁圓正坐在背對辦公室門的那組沙發上。
“你怎麼在這兒?”江陽舒的聲音很冷,這間辦公室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辦公桌的抽屜裡放著他還沒來得及鎖起來的重要文件,有些是不能大規模傳閱的,袁圓也不例外,可現在她人就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還是獨自一人。
聽到江陽舒的聲音,袁圓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他,見他手上拿著兩個饅頭,眉頭微皺:“我聽警衛室說你中午外出了?去哪兒了?怎麼連午飯都沒吃?”
江陽舒沒有回答袁圓的問題,臉上的神色很嚴肅,“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辦公室裡?”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出門之前明明已經將它鎖上了的。”
袁圓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做錯了事兒,江陽舒身為軍工廠的軍代表,肩上的擔子很重,所以上麵才派了她過來幫忙,可這代表她能隨意進出這間辦公室。
“對不起,我隻是擔心你中午來不及吃飯,就想著給你從食堂打一份留著。”
此時,江陽舒已經站在了辦公桌後麵,他快速掃了一眼桌麵,很好,一切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人動過。
“出去。”
“還有,以後不要再找警衛處的人打聽我的行蹤。你也不希望他們因為你的緣故被上麵開除吧?”
袁圓被江陽舒的話震驚到呆在了原地,往日那雙總是含情脈脈的眼睛,此時此刻盛滿了委屈,她的確是不該隨意進出這間辦公室,可她已經說過對不起了,為什麼這人能對著她說如此絕情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