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杳不願意理靳擎嶼,一路上都一言不發。
靳擎嶼主動找了兩次話題,都沒得到薑星杳的回應,他自己便也安靜了。
回到禧園,靳擎嶼直接跟著薑星杳進了臥室。
薑星杳還是不願意理他,把包放下以後,就直接去洗漱了。
等她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靳擎嶼表情古怪地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一板藥片。
薑星杳聽到他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幾乎是篤定的語氣,讓薑星杳的心臟都驀地一緊。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牽出了個嘲諷,直接反問:“靳總覺得可能嗎?
懷孕?憑你回家的頻率,還是一年以來一雙手都數得過來的夫妻生活,你問起這種話來的時候,未免對自己某些方麵太自信了點。”
薑星杳的話句句帶刺。
靳擎嶼臉色又沉了沉。
他把手裡的東西舉起來:“那靳太太不妨說說,這是什麼?”
她手裡拿著的不是彆的,正是上次薑星杳去醫院的時候開的葉酸片。
薑星杳明明都拆了外包裝放在包裡的。
而現在…
她的包包就放在靳擎嶼的手邊,包裡的東西都散落在了床上。
“上麵不是寫著嗎?靳總不認字?”她沒好氣地回懟了一句
“我是問你,既然沒懷孕,為什麼要吃這個?”
靳擎嶼站了起來,他捏著藥片一步步地朝著薑星杳走來。
一雙眼睛銳利如刀子,像是能直接捅進薑星杳的心裡,照穿她所有的想法。
薑星杳臉上閃過了幾分嫌棄:“靳總常識不夠啊,你難道不知道貧血也可以吃葉酸嗎?”
她伸手把東西從靳擎嶼手裡搶了過來,直接越過他去收拾床上的狼藉:“真是沒想到堂堂靳氏總裁,還有亂翻人包包的陋習。”
靳擎嶼目光深邃地看了薑星杳一眼:“畢竟靳太太離家出走這麼多天,我這個做丈夫的總要知道自己的太太在外麵做了什麼。”
包包的拉鏈拉上,薑星杳在聽到靳擎嶼這番話的時候,差點被氣笑了。
他自己在外麵和薑燦燦亂搞,現在竟然還懷疑到她頭上了。
將包包重新掛好,薑星杳譏諷:“放心吧靳總,我沒你那麼臟,檢查完了,靳總能走了嗎?”
靳擎嶼沒接薑星杳的話,他直接進了洗手間。
偌大的臥室裡隻剩下薑星杳自己,她的手攤開,手心裡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差一點,靳擎嶼就發現她懷孕的事了。
住在禧園還是太危險,她得趕緊想辦法和靳擎嶼分開。
靳擎嶼洗漱完回來,就看到薑星杳背對著他,蜷縮在床的一角。
她身上隻搭了一塊很薄的毯子,一節纖細潔白的小腿從毯子邊緣露出來。
空氣裡裹挾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在越靠近女人的地方越濃烈,就像是無聲地吸引著人做點什麼。
靳擎嶼忽然覺得喉嚨有點乾。
他想到了剛才薑星杳質問的話。
算算時間,他們上一次夫妻生活,應該是一個月以前了,又或者時間更長一點。
靳擎嶼也算不清楚了。
薑星杳總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那雙眼睛永遠高高在上的,說出來的話也永遠紮人。
就連在性事上,也不會放軟身子。
更不會主動。
他平時也忙,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這種事上。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在床事上,永遠隨緣。
薑星杳聽到靳擎嶼出來的動靜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是盯在她的後背上的。
她不知道靳擎嶼想乾什麼,但對方不說話,她也懶得去過問。
直到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細腰,一具溫熱的身體從背後貼上來。
薑星杳才意識到什麼,她冷聲道:“放開。”
靳擎嶼沒放,反而變本加厲地去解薑星杳的衣服。
寬鬆的睡袍從肩頭滑落下來一點,露出半截瘦削的香肩。
空調的涼風吹過肩頭,還沒有感覺到冷意,背後男人的唇就直接貼了過來。
薑星杳聽到他含糊不清地道:“剛剛不是靳太太怪我沒滿足你嗎?我現在給靳太太補上好不好?”
濕熱的呼吸好像滲透皮膚。
他的大手已經順著薑星杳的腰一路下滑,探到裙擺…
薑星杳並緊了雙腿,不讓他得逞,回過頭來的時候,眼睛裡是大片的諷意:“看來靳總外麵那個也不行呀,竟然還讓你有精力來家裡發情。”
男人動作頓住,他看了薑星杳一眼,正看到她瞳孔裡毫不掩飾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