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城正門外,正義之門緩緩開啟,刺眼的陽光灑落,羅傑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啊……自由的空氣。”
“少廢話,上船!”卡普推了他一把。
軍艦甲板上,三大將早已等候多時。
黃猿翹著二郎腿坐在欄杆上,手裡捏著一隻電話蟲,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哦~好可怕呢,傳說中的海賊王居然這麼狼狽~”
接著黃猿表現出一臉的遺憾,收起了不知道誰放在這裡的躺椅,喝一杯野生的果汁,以及從天而降的一把遮陽傘:“還以為卡普先生會多聊一會兒呢,沒想到卡普先生這麼的認真。”
青雉靠在一旁,雙手插兜,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卡普先生,辛苦了。”
赤犬站在船首,雙臂抱胸:“哼,終於來了。”
羅傑掃視一圈,笑容不減:“喲,海軍最高戰力來了這麼多?真是給我麵子啊。”
赤犬眼神一厲:“世界的最大的罪惡,明天就會結束——”
“好了好了。”卡普不耐煩地打斷,一把將羅傑推到軍艦中央,“人我帶來了,趕緊開船,我可不想聽空老頭和戰國絮絮叨叨我。”
黃猿聳聳肩,撥通了電話蟲:“莫西莫西~這裡是黃猿,犯人已接收,準備返航~”
青雉歎了口氣,轉身走向船艙:“我去確認航線。”
赤犬冷冷地盯了羅傑一眼,最終也轉身離開。
甲板上隻剩下卡普和羅傑。
羅傑活動了下手腕,鐐銬嘩啦作響:“喂,卡普,好歹給我鬆一鬆吧?這麼緊,血液都不流通了。”
卡普瞪他:“想得美!”
羅傑撇撇嘴:“小氣。”
海風拂過,吹亂了兩人的頭發。卡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真的不打算逃?”
羅傑笑了:“怎麼,你希望我逃?”
卡普沒回答,隻是攥緊了拳頭。
羅傑仰頭看向天空,白雲悠悠,海鷗盤旋。
“卡普,你知道嗎?”他輕聲說,“這片大海,從來不屬於任何人。”
卡普皺眉:“你想說什麼?”
羅傑轉過頭,笑容燦爛:“所以啊,就算我死了,也會有新的笨蛋前赴後繼地衝上來——庫哈哈哈!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卡普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嗤笑一聲:“瘋子。”
羅傑大笑:“彼此彼此!”
軍艦緩緩駛離推進城,正義之門在身後緩緩閉合。
遠處,海平線上,夕陽漸漸沉入大海,將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羅傑望著牢房外的那抹餘暉,眼中映著火光。
“真美啊……”
卡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沉默片刻,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包仙貝,丟給他:“吃吧,最後一頓了。”
羅傑接住,笑得像個孩子:“謝啦,老友。”
可能是內心的不舍或者是怎樣怎樣,卡普一直呆在甲板上沒有再進入過關押羅傑的牢房,
晚上降臨,三大將過來跟卡普換班,卡普看守羅傑白天,三大將一起在晚上看守,卡普需要養精蓄銳,來防止明天羅傑海賊團殘黨的報複,畢竟消息是將近一個月就發出去的,敵在暗,他們在明,
黃猿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指甲:"真是的~大晚上還要值班,好可怕的工作量呢~"
青雉靠在牆邊,帽簷下的眼睛微微睜開:"彆抱怨了,明天過後就輕鬆了。"
赤犬冷哼一聲:"不要大意,羅傑海賊團的殘黨很可能——"
三人渾然不覺,空氣中早已彌漫著極淡的血霧——那是瑞特在馬林梵多一戰時,悄然留在他們傷口中的“種子”。此刻,霧氣正無聲無息地滲入他們的感官,編織著真實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