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如止住了腳步,看向阿硯,“有事嗎?”
“沒,沒事。”阿硯撓了撓臉,“不知道陳小姐剛才有沒有見到我家大人,他是不是快出來了?”
主子和她裝不認識,身邊的小仆卻熱情的很,她頓時生出了主意,也不急著走了,往馬車那裡走去。
“你家大人?”她饒有興趣地問了句,朝著阿硯笑:“你家大人是誰?”
陳小姐離得太近了,還一直對他笑,阿硯緊張地身體都繃直了,說話都磕巴了不少,“我,我家大人是戶部侍郎謝大人,陳小姐上次見過的。”
“謝大人?不記得了。”陳玉如做出回憶狀,然後又看向阿硯,“他很出名嗎?”她故意拖長了聲音:“還是,他長得很好看,我一定能記住他?”
“謝大人風神俊朗,天人之姿,貌若潘安...”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麼,鬨了個大紅臉。
陳玉如撲哧一聲笑出來,謝清樾這個小書童倒是有意思的很,比他本人有趣多了。
“那我改日一定見見他。”
...
謝清樾辭了眾人回來,見到的就是滿臉通紅的阿硯。
“剛才是有什麼人來過嗎?”
阿硯將剛才的事情一一說出來,又扁了扁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說陳小姐怎麼就裝作不認識大人你了呢,還取笑我。”
聽了緣由,謝清樾緊繃了一上午的神色也逐漸放鬆下來,嘴角上揚,抬手揉了揉阿硯的頭,“可能是陳小姐這人睚眥必報,你以後可不能惹到她。”
阿硯迷茫,“可我剛剛沒有做什麼呀。”
“嗯,是我惹她不快了。”
......
逗完了謝清樾的仆從,陳玉如的心情頗好,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正好不用回去看著鋪子,她有空逛一逛郢河這一帶的商鋪。
上次和串兒去吃的那家小食肆的糟豬蹄爪好像就不錯,可以給他帶兩隻回去。
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照例點了幾樣吃食。等待上菜期間,她百無聊賴地望著外麵街道的人群。
以前在侯府時,她就最愛在學院放了課後在盛京各大街道上躥,到臨近天黑才回去。她的侯爺爹爹對幾個子女管得少,平日裡都是繼夫人掌管著侯府裡裡外外。
她在外麵逗貓遛狗,沒少被這位繼夫人說。
說起豫章侯的繼夫人,她又止不住心裡冷笑。
這位繼夫人曹氏,最是佛麵蛇心之人,平日裡對她和顏悅色,背地裡不知道如何編排她。
她以前在盛京名聲不好,怕是少不了曹氏在背後推波助瀾。隻是,曹氏對她還有其他妾室的子女吹毛求疵,對自己生的那一雙兒女倒是慣著。
不知道陳冬亦回了侯府,能不能應付得來。
正想著侯府,她忽然就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發現了她,激動地和她招了招手,然後快步進了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