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溫嘉然給自己壯了壯膽,這還是平日裡都是三好少年的他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你害怕?”
陸宴澤忍不住問道,他發現這個人格跟自己的性格還真是完全不一樣。
嬌氣又膽小。
溫嘉然“嗯”了一聲,隨後臉不紅心不跳的為自己辯解:“畢竟我才剛在你腦子裡誕生不久嘛,換做人類的說法,我現在還是個寶寶。”
陸宴澤:“......”
他笑出了聲。
溫嘉然說完就後悔了,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不許笑了!”
“好吧。”
陸宴澤的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笑意,他小聲道:“就當你是......寶寶吧。”
溫嘉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燙的他心裡發慌,他忍不住揉了揉臉。
還不等他調整好,陸宴澤的問題接踵而來
“你還會害羞?”
“說起來你到底幾歲了?真的是從出現的那一天開始算的嗎?”
“我算算啊,一、二、三......你才幾天大?那都不是寶寶了,那是個嬰兒吧?”
“你男的女的?不對?人格有性彆嗎?我還沒有特意了解過這個東西。”
“你長什麼樣子?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閉嘴!”
溫嘉然咬牙切齒的打斷了他。
“好吧。”
陸宴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遺憾。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溫嘉然不知不覺的走出了小巷,巷外是一條街道,周圍坐滿了擺攤賣蔬菜的小販們,離得老遠,溫嘉然就看見了一個小賣部門口堵著四五個人,他們看起來年齡不大,但都打扮的流裡流氣的。
有點像以前在學校外麵見過的小混混。
溫嘉然暗暗的想,他之前的學校是市重點,因此學校對學生的身心健康特彆關注,有一段時間學校外麵來了幾個小混混,不知道被誰舉報的,沒兩天,那些人就不見了。
所以那是溫嘉然第一次見這種人,也是最後一次。
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寸頭青年,他手裡拿著一根鐵棍,左眼角還有一道顯眼的疤,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凶惡。
“老大!”
忽然,那青年直直的朝著這邊望了過來,隨後眼睛一亮,連忙將嘴裡叼著的煙頭碾滅在水泥地上,揮著手喊道。
其餘幾人也望了過來,他們警惕的看著陸宴澤,眼神中帶著忌憚,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人說話,隻是緊緊的握著手裡的家夥。
溫嘉然默默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陳望見給自己撐腰的過來了,氣焰瞬間囂張起來,他用手裡的鐵棍指著那幾個人叫囂道:“怎麼了?怎麼不叫了?剛才不是叫的挺歡的嗎?”
他慢條斯理的將鐵棍抵在了為首那人的胸口,囂張的一挑眉,一字一句道:“尤其、是、你。”
溫嘉然不語。
溫嘉然腿軟。
溫嘉然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