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暴打過一樣。
“也沒什麼。”傅明堂有些猶豫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發現什麼了嗎?”
溫嘉然沉默了片刻,遲疑道:“你跟人打架了?”
傅明堂搖搖頭,他歎了口氣,語氣溫和的說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臉上多了這些傷口,還有這裡......”
鏡頭不斷的往下,落在了傅明堂的膝蓋上,那裡又黑又紫的腫的老高。
傅明堂還在抱怨:“我媽現在懷疑我們家裡不乾淨,今天還張羅著驅邪呢。”
溫嘉然的心在不斷的下沉,他想到了另一個世界被陳望暴打的傅明堂。
當時陳望打的......
好像就是臉吧。
想到這裡,溫嘉然也沒有了說話的心思,他勉強擠出一抹笑:“沒想到小姨還信這個?”
“對啊,你是不知道......”
傅明堂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溫嘉然心裡焦慮的不行。
係統明明說過兩個世界並沒有牽連,可是表哥身上無緣無故出現的傷,根本就是跟那個世界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在心中瘋狂的呼喚係統,係統卻開始裝死,一言不發。
溫嘉然摸了摸狂跳的心臟,心一橫,將手機給按了關機。
等表哥問起來就說手機沒電關機了吧。
他現在要去找到這件事的真相。
他一邊想著,一邊將手機放在床頭,自己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而他的對麵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醫生。
他看見醫生拿起桌上的病曆本輕輕翻了幾頁,然後抬起頭,目光溫和的看著他:“宴澤,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心裡不太舒服?比如情緒低落,或者有時候會聽到一些彆人聽不到的聲音?看到一些彆人看不見的東西?”
溫嘉然有些怔愣,因為他發現他根本控製不了這具身體。
身體目前的主人還是陸宴澤,他聽見陸宴澤嗤笑一聲,然後吊兒郎當的說道:“沒有。”
醫生並不為此感到生氣,他抬了抬眼鏡繼續道:“可以跟我聊聊溫嘉然嗎?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東西?”
陸宴澤的聲音忽的就冷了下去:“溫嘉然?那是誰?我怎麼知道?”
醫生直直的看著他,像是要看透陸宴澤的偽裝,他輕聲道:“既然你不知道,又為什麼在紙上寫這三個字?還寫了那麼多。”
陸宴澤不耐煩了,他猛地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在地上發出一道尖銳的摩擦聲。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寫著玩吧,你們管我呢?我說了我沒病,我也不需要看病。”
他說完後便摔門走了出去。
陸父陸母在外麵就聽到了裡麵的爭執聲,他們有些擔憂的看了陸宴澤一眼,如果溫嘉然沒有看錯的話,陸母的眼中甚至有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夫妻兩個走了進去,不知道在跟醫生交流著什麼。
陸宴澤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他垂眸盯著地麵。
七天了。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溫嘉然還是沒有出現。
他會不會不出現了?
這個念頭就像是紮根在了他的腦海裡,他越不想去想,便越要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陸宴澤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個......陸宴澤......”
陸宴澤的心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