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澤很清楚自己對於溫嘉然的感情來的太突然,就像是一場毫無預兆的暴雨,瞬間就將他整個人給淹沒。
他從未想到自己會對一個人產生如此濃鬱的情感,並且強烈到讓他幾乎無法自控。
有時候陸宴澤自己也分不清,這中間有多少是依賴?有多少是愛?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幾乎是耗費了零點零零零一秒就想通了一切。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我落魄的時候愛我
所以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愛我自己。
由此。
誕生了溫嘉然。
所以他不愛我,就是背叛我。
他隻能愛我。
兩人胡鬨了一通,溫嘉然好說歹說,終於讓陸宴澤將他的手給放開了,隻能控製一隻手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殘疾人,所以他下意識的想要縮回去,將身體的控製權完全讓給陸宴澤。
但很快,他就發現,陸宴澤竟然直接將身體交了出來,腦海中,他的聲音還帶著剛哭完的沙啞:“我想看著你。”
末了,他還有些彆扭的補充道:“這樣你就走不掉了。”
溫嘉然:“......”
行吧。
他低頭看了看右手,因為捆綁的太緊,導致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紅痕,甚至看上去已經有些紅腫了。
他伸手在上麵輕輕的摩挲了一下,然後裝作不滿的嘟囔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陸宴澤:“......”
他選擇性耳聾的反問道:“怎麼了?這不是挺好看的?”
溫嘉然震驚。
溫嘉然生氣。
他猛地一錘床:“這要是讓彆人看見會怎麼說?!”
陸宴澤一怔,但下一秒,他就突然興奮起來,他想要將然然介紹給所有人。
因為然然不見的那天晚上他想了很多。
他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然然生活在他的身體裡,他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他現在擁有的一切社交圈都來源於他。
這對然然不公平。
他應該在這世上擁有更多的羈絆,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突然消失了?
想到這點的陸宴澤,突然說道:“我覺得不會有人在意這個的,不過要是真的有人問起來,你可以直接說是我弄的啊。”
溫嘉然語塞。
這是能說出去的嗎?
恐怕他上一秒說出去,下一秒,彆人就要報警了。
陸宴澤似乎意識到了溫嘉然的不情願,他想了想語速飛快的說:“我們去改名字吧。”
溫嘉然:“......???”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不是才改過名字嗎?”
“嗯。”
陸宴澤頓了一下補充道:“但我現在覺得溫嘉然這個名字更好聽,我們可以將名字改成這個。”
溫嘉然突然沉默下來,陸宴澤不明所以,他覺得或許是自己說的不夠直白,然然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所以他補充道。
“這樣,以後這具身體就是你的......”
他的聲音小小的,語調輕輕的,帶著蠱惑:“以後我來當你的副人格好不好?”
溫嘉然沒有說話,他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球鞋,眼圈卻悄無聲息的紅了。
陸宴澤越說越興奮:“對了,還有陳望,到時候改完名字之後,你可以先去找他自我介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應該也會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