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唯一的朋友。
直到媽媽生病過世,不過一周的時間,那兩隻兔子便被繼父給殺了燉肉。
崔文舟直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吃飯時候的場景。
他一邊吃,一邊吐。
硬生生的將繼父留給他的那碗肉給吃了乾淨。
從此以後,養兔子似乎成了他的某種執念,他喜歡那種單純的、柔弱的東西依賴自己的感覺,而陸宴安,似乎成了他心中那兩隻兔子的替代品。
可是現在,崔文舟猛然發現,自己似乎上當了。
那種邊吃邊吐的惡心感,時隔這麼多年,再次湧上他的心頭。
他心裡煩的厲害,又怕自己會不會冤枉了陸宴安,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長腿從陸宴安的身邊跨過,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
陸宴澤也不理解溫嘉然為什麼不在電話裡說,但他隻當是溫嘉然討厭崔文舟,所以故意拖他一會兒,因此並沒有開口問。
他心裡存著彆的心思,在溫嘉然跟著大哥要上車的時候,突然開口:“我們不跟他一起回去,好不好?”
溫嘉然動作一頓:“你想去哪?”
“我想去找陳望。”
見然然不說話,陸宴澤又貼心的補充道:“吃飯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的。”
溫嘉然:“......”
他心裡也正難受著,對於陸宴澤的要求沒有不答應的,反倒是陸宴知對此憂心忡忡,經過剛才路上的那一出,他實在是有些害怕這個弟弟單獨出門。
萬一......
萬一再犯病了呢?
他這邊正發愁,陸宴澤已經有些不滿起來,但他並不是分不出好賴的人,大哥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因此他隻是有些遺憾的說:“算了算了,我們跟哥回去吧,陳望的話......我跟他在手機上說也是一樣的。”
他說了半天,見溫嘉然一直沒有反應,便輕輕的喚他:“然然?”
溫嘉然如夢初醒,他猛地回過神來,似乎想通了什麼,嘴角突然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
“陸宴澤。”
他輕聲說道。
“嗯?”
下一秒。
陸宴澤隻覺得眼前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那是溫嘉然在跑,他跑得很快。
而在他們的視線正前方,一束陽光穿過樹梢灑在地上,就像是命運給他們鋪就的金黃色的地毯,溫嘉然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邊奔去。
身後,是陸宴知焦急的喊聲。
身前,是他們的金色的未來。
陸宴澤的心跳的飛快,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他聽見溫嘉然帶著喘息的笑意的聲音。
“陸宴澤,等這件事過了,我們去旅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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