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等到了地方,樓下的保鏢應該是提前就得到過崔文舟的通知,因此見到溫嘉然後幾乎沒有猶豫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溫嘉然一路上樓,敲響了臥室的房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是崔文舟開的門,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疲憊,像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樣,溫嘉然簡單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進了屋,屋內煙氣繚繞,也不知道他在這裡抽了多久的煙。
而在他身後,溫嘉然看見了陸宴安。
他坐在床的另一邊,臉色越發的白,額頭上也是汗津津的,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
“他這是?”
“沒事,昨天發燒了,已經退燒了。”
崔文舟簡單的說一句,便把門給關上了,隨後他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
溫嘉然的目光落在陸宴安的身上,一字一句道:“王文翠是他害死的。”
他話一出口,崔文舟的表情就一點點的冷了下去,他沉聲道:“他推下去的?”
床上的陸宴安看上去反應格外強烈,他猛地站了起來,尖聲道:“不是我做的,她自己要跳下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看向崔文舟可憐兮兮的說:“文舟,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推的。”
“閉嘴!”
崔文舟暴躁的吼了一聲,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卻沒有吸,隻是夾在手心中,煙草的味道似乎可以安慰他的神經,他看上去平靜了點:“你接著說。”
“確實不是他推的,但也因為他而死。”
溫嘉然扭過頭不去看陸宴安慘白的臉:“他跟王文翠起了爭執,然後自己跳了水,王文翠去救他,然後就......”
“你自己都說了,是她自己跳的,關我什麼事?”
陸宴安的臉上滿是慌亂,他努力的為自己辯解著。
崔文舟盯著陸宴安的臉,那股咽不下吐不出的惡心感讓他幾乎想要作嘔,一切的一切使他的太陽穴開始突突的跳,又漲又疼。
直到此時,他才終於確信了一件事。
陸宴安並不是他的兔子。
他是一隻蟲。
一隻惡心的,寄生在兔子的皮肉之下的寄生蟲。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你把他帶走吧。”
溫嘉然:“???”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崔文舟:“你讓我帶他走?”
“不然呢?就這麼兩句話,完全可以在電話裡告訴我,你卻拖了我一晚上,現在......我一眼都不想看見他,你把他帶走,隨你怎麼做。”
溫嘉然都要氣笑了,他剛要開口說話,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最終任務。】
【即將脫離本世界。】
【10。】
【9。】
【8。】
【7。】
......
幸好溫嘉然來之前便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