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澤下意識的說道。
陸宴安一下子卡殼了,陸宴澤語速飛快的說:“就是這管血又怎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
陸宴澤看著陸宴安懵住的表情,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隻要有這個,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不管他們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們一定會接我回家,可你呢?”
“沒有這個東西,你就什麼也不是,你想留下來,就隻能討巧賣乖,來換取他們的心軟,陸宴安,你跟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陸宴安捂著胸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知道,陸宴澤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以前的他在陸家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是陸父陸母偏心的對象,幾乎騎在所有人的頭上作威作福。
當時的他,討厭死了陸宴修。
明明他們是雙胞胎,為什麼陸宴修的身體那麼好?他卻拖著一副病殃殃的身體?
都是陸宴修的錯,他將自己的營養給吸走了。
所以他頻繁的找陸宴修的麻煩,明裡暗裡的讓陸父陸母忽略陸宴修。
可他最後發現,這些東西對陸宴修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他根本意識不到偏心,意識不到自己在整他,整日裡樂嗬嗬的跟在自己屁股後,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蠢的要死。
再後來,他發現了真相,他開始變得惶恐,變得不安。
他開始接近那對所謂的親生父母,明裡暗裡的將陸宴澤和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暗示他們讓陸宴澤消失,另一邊又開始討好自己一直看不上的陸宴修,因為他很清楚,一旦真相被揭露,能為他所用的隻有陸宴修。
明明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宴安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但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重新跌坐了回去。
陸宴澤:“......”
溫嘉然:“......”
陸宴澤簡直笑出了聲,他蹲下身子,單手拍了拍陸宴安的臉,胸口積攢了多年的鬱氣在此刻似乎突然有了釋放,他愉悅的說:“等著爸媽讓你改名的消息吧,從今往後,你會跟你那個好賭家暴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個被人唾棄的笑話。”
“還有......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喊陸家人爸媽哥哥之類的話,那是我才能喊得稱呼,你還不配。”
說完,他不顧陸宴安鐵青的臉,站了起來。
陸宴澤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和輕鬆,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在此刻被搬開,他眯著眼睛看著站在路邊的少年。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一層柔和的光暈,藍眼睛的少年衝著他笑眯眯的歪了歪頭。
陸宴澤聽見他輕柔而溫暖的聲音。
“新生快樂,陸宴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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