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然的手一頓,但很快恢複正常。
陸宴澤不是那樣的性子,哪怕他看見那個人心裡難受,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上去打人,那隻能說明,那個人一定做了什麼事情。
但現在這種時候,他不適合問這個事情,所以他隻是低聲道:“肯定不是你的錯。”
堅定的語氣讓陸宴澤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眼淚黏在了溫嘉然的衣服上。
這事說起來也巧,陸宴澤自從回家後,這些日子忙著改名字改戶口,天天忙得團團轉,與陸宴安並沒有多少接觸。
偶然在家裡撞見過幾次,他都沒有理會過對方,而他那個傳說中的雙胞胎哥哥,他更是一麵都沒有見過。
大哥和父母對他更是好的不得了,這讓他每每看見陸宴安時心頭湧起的火氣消散了不少。
可昨天晚上,他偏偏單獨與陸宴安撞了正著。
對方話裡話外陰陽怪氣的意思,讓陸宴澤無處發泄的煩躁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將對方狠揍了一頓。
說是狠揍,也不過是用了他平日裡打架的五成力度,結果那陸宴安就犯了病。
被回家的大哥撞了個正著,家裡一陣兵荒馬亂的,將其送進了醫院。
沒有人指責他。
但是陸宴澤心裡就是不舒服。
結果第二天一早,他終於見到了他那個雙胞胎哥哥,對方以為他沒有聽到。
但他就是聽到了。
他不歡迎自己。
陸宴澤明白了。
那種被排斥的感覺,讓他難以抑製的跟對方大吵了一架,結果就落得了現在這個局麵。
溫嘉然靜靜的聽他說完,他輕聲道:“你怎麼想的?”
“我......”
陸宴澤最初衝動的跑回這裡,不管不顧的想要跟然然表白的時候,其實是想著再也不要回去了。
他隻想要待在溫嘉然的身邊。
可是當他冷靜下來後,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他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那就徹底如了陸宴安的意。
憑什麼?
陸宴澤悄悄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然後才抬起頭,一臉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望著溫嘉然的眼睛,認真的說:“我要回去,那些都是屬於我的,不能就這麼讓給他。”
溫嘉然:“......”
他沒有去揭穿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愛人麵前的自尊心。
溫嘉然低下頭,吻了下他濕漉漉的眼皮,低聲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陸宴澤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嘴唇上,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的移開視線,但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悶聲道:“你要出國留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