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澤作怪的指尖一頓:“好。”
腦海中的聲音軟了下來,隨後左手輕輕的解開了右手手腕上的繩子,溫嘉然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腕,有些酸,上麵還有著一道淺淺的紅痕。
他閉了閉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以後不許綁我了。”
陸宴澤沒吭聲。
溫嘉然敏銳的察覺到胸口的心臟此時越跳越快,他又羞又惱:“不許想了!你還想綁是不是?”
陸宴澤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然然可能真的要惱了,發脾氣的然然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他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我下次......會輕輕的......”
溫嘉然:“......”
他深吸了幾口氣。
不生氣,不生氣,不能跟狗置氣。
他就能控製一隻手,也怪不容易的。
不生氣......才怪啊!
溫嘉然臉頰泛紅,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腰一酸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他扶著椅子沉默了半天,腦海裡是對方小聲的說:“我幫你?”
“不用。”
溫嘉然咬著牙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浴室,將浴缸裡放滿水,他躺了進去,被暖呼呼的水包圍著,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舒服。
浴室裡的水汽蒸的他眼尾更紅,他抬手將濕漉漉的劉海往後撥,露出額頭,手指還在不由自主的發顫。
是累的。
“真不用我幫你?”
陸宴澤還不死心。
溫嘉然往下沉了沉,隻露出一個腦袋,聲音悶悶的:“不用。”
陸宴澤不吭聲了,他默默的讓出了左手的控製權,重新歸入了青年的腦海裡。
溫嘉然這才歎了口氣。
事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都怪林然!
溫嘉然咬牙,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一邊的椅子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將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