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看我勢單力薄,好欺負?
嗬嗬,可我顧某人再是不才,又豈是怕事、懼死之人?
若單憑你們一句話,我就屁顛屁顛兒,隨你們上少林。
嘿嘿,那我顧朝辭也枉為七尺男兒,還練什麼武,倒不如回家,守著二畝薄田度日算了!”
三無也知武林成名人物,若被人幾句話就帶走,確實有損名聲。
可聽了他這番話,饒是三人都是出家人,久經佛法熏陶,也覺熱血上湧。
雖然對方話,其實說的也不錯。
可這也太紮心了!
無相看了看二位師弟,見兩人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的滿是戰意,也是心有所定,踏前一步道:“施主所言倒也不錯,可我師兄弟三人,必然得請施主上少林,這也是貧僧職責所在!
既然說不通,我輩都是習武之人,那就以武論高低。
施主若是贏了,大可走路,日後自有本派高手,來向施主討個說法。
若我等僥幸勝得一招半式,還望施主能同我們,共赴本寺一唔!”
顧朝辭卻是不虞有此,渾然不解,直感匪夷所思。
他們剛才可沒商量這出啊,他隻以為對方會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與自己訂個約會,什麼某年某月上少林做交代,那就可以了。
可和尚玩的這一出,又是何意?
畢竟剛才都過了一手,他們三人聯手,都不是自己對手,如今說這話,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這什麼少林弟子,簡直比狗皮膏藥還難纏,惹的老子興發……
轉念又一想:“是了,武林中人都要顏麵,自己要,他們也得要啊!”
當即長吐一口氣,微一頷首,振聲說道:“好!就如大師所言!”
說著單手一伸,道了聲:“請賜教!”
無痛見此冷哼一聲道:“顧朝辭,你雖說武功不弱,可也莫要大意!
我師兄弟有門三才陣,遠非我等各自為戰可比,所以最好不要托大!
有什麼兵器,你就亮出來!
免得到時輸了,你為自己找借口!”
他雖然長得瘦小,可嗓門很大,聲如滾雷,再加上他這番話,將少林這種武學大派那股威嚴氣勢,拿捏的很是到位。
可顧朝辭聞言,頓時變了臉色。
他不是怕幾人的什麼三才陣法。
他自然知道三才陣法,源出道家,怎麼少林也有這門陣法,可這些倒非要緊。
隻是聽了這話,讓他著實不爽的緊。
他雖然清楚,這幾人對自己,肯定大為不滿,可也未曾料到,這禿驢非但狂妄,還將他當作無恥小人了。
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什麼輸了找借口!
他是那種人嗎?
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輸?
若連幾個少林“無”字輩弟子,都打發不了,這十年功夫也是白練了,《九陽真經》更是所用非人了。
就見顧朝辭輕輕一搖頭,很是淡然道:“嗬嗬,這世上能配我顧朝辭,動動兵刃的,也就寥寥數人而已!
爾等若有師祖在世,或可一試。”
其實這話,他就是在大吹法螺吹牛逼。
畢竟在吹牛逼這領域,顧朝辭自問,不輸當世任何人,你三無覺得“三才陣”厲害,可老子偏不將你們看在眼裡。
雖說真正高手過招,手中有無兵器,實則差距不大,可憑他現在實力,顯然還未到此至高境界。
隻是他所通的幾門兵刃功夫,都不是什麼上乘武功,在他看來,對付數量稀少的手下敗將,手中有無兵器,其實也差不多,不會影響什麼結果。
所以也就故作大方了。
三無是少林寺“無”字輩,師父輩是“心”字輩,而師祖輩則是“苦”字輩,寺中卻有幾位存世之人,可那都是本派碩果僅存的前輩耆老,都是本派了不起的高手,更是少林定海神針,三無豈有不知。
而顧朝辭年紀輕輕,縱然內功修為不錯,可這話說的,那言下之意,莫說你三無了,就是你師祖,也遠遠不配令他動兵刃了。
三無也非不通世務之人,豈能不明其中真意,頓時齊宣佛號,可口中念佛,眼神中卻儘是淩厲之色。
無相長聲說道:“好好,施主身懷神功,有此信心,貧僧也無需饒舌了。那我師兄弟就獻拙了!”
話音一落,將手中長棍往地下一頓,雙足一撐地,人已然騰空而起,好似摩雲大鳥一般,徑朝顧朝辭撲去,身在半空,長棍已從空中直劈下來,
這一劈蘊含其深厚內力,勁風襲人。
他雖身在半空,就揮棍下劈猛擊,可力自棍生之際,已距顧朝辭頭顱不足三尺。
與此同時,無嗔整個人,頭前腳後,長棍當先,平飛疾衝而至,就好似離弦飛矢。
而無痛本就身材矮小,又展開地躺身法,同時間也已近身,手中長棍掄圓,橫掃顧朝辭下盤,這一棍他是全力而發,招沉力猛,火候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