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雖是在屋簷借的力,可看起來就像是在憑空借力一般,直接騰空升起,又身形一轉,飛掠長空,穩穩落在三丈外的屋頂上。
顧朝辭看的那叫一個震撼,直接脫口而出:“好身法!”
可一雙眸子透露出得,不止是震撼,更多的是豔羨、渴望之情。
不,隻是區區一個‘好’字,根本無法形容,這身法神韻之萬一!
好吧,總之就是,太他媽的牛逼了!
難怪以後的郭靖,在萬軍陣前,能秀了那樣一把神操作。
要知道那是在墜落十幾丈高的城池時,在光溜溜的城牆上,左腳一借力,拔起一丈多高,右腳還能在一借力,再拔起一丈多高,左腳還能繼續踩著上。
這樣連環上城牆的方法,以及步幅之大,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誰見了不驚為天人?
當時正值兩軍交戰,那一幕直接震的數萬名蒙軍、宋軍都停手,不打仗了,就看他一個人的神之操作了。
關於這一手,顧朝辭前世就覺得帥呆了,而今在此世,既然身懷武功,自然也試過,可自己做不到,那太難了。
如果從平地起跳,倒也不為難,可讓身子先從十幾丈的高空墜落,再從半空往上拔竄,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就是一些凹陷突出的懸崖峭壁,他都沒把握,更彆說光溜溜的城牆上了。
當然,這一手郭靖玩的漂亮,固然是那時的他,武功已然大成,內功更是深厚至極,可“金雁功”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視。
就是有些武功與其相仿的人,也玩不出這一手。
如今郭靖自然沒有,以後那種本事,可現在遇到的這種小情況,難度也與上城牆,不可同日而語。
這不,小秀了一把輕功,就震的顧朝辭直接合不攏嘴了,心裡就在尋思,怎麼才能從小俠郭靖,將這手學過來。
他自己的輕功身法,實在是太土了,根本不配九陽神功。
王處一見此,更是詫異,朝著郭靖滿臉疑惑道:“你內功修為竟如此了得?
這輕功也是我全真教“金雁功”吧?
那侯通海,怎說你是江南七俠門下?”
郭靖知道“玉陽子”王處一是“丹陽子”馬鈺的師弟,自然毫不相瞞,將江南七怪與馬鈺授他功夫的事,簡略說了。
王處一頓時大喜,撫手笑道:“原來你是郭家後人郭靖,大師兄傳你內功,那我就明白了!
哈哈……”
忽然笑容一斂,轉眼看向顧朝辭,行了一個揖禮,藹然道:“顧公子,貧道有幾言相詢,不知可否方便?”
顧朝辭微一回神,自然知道他要問什麼,也拱手回了一禮,正色道:“道長威名,人所共知,既是有言,在下自當知無不言!
可這會,我得先回客棧,找到我妻子、嶽丈,這才能安心。
再者,此時也天寒地凍的,我們不妨喝上幾壺暖酒,再暢談一番,豈不更妙!”
王處一藝高人膽大,若是對方真的翻臉,自不懼他,哈哈一笑道:“對,此言倒也有理!”
“兄台,我們一起?”
顧朝辭看著郭靖,很是誠肯道。
郭靖聽聞顧朝辭相邀,這次卻是搖了搖頭道:“兄台,道長,在下還有要事,要去找朋友!我們以後再聚吧!”
他之所以願意,跟著顧、王二人在屋頂奔了一路,就是想著說不得,還能找見自己黃賢弟呢。
越跑雪越大,就想著這天氣,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此時又哪有心思和顧、王二人去喝酒。
可顧朝辭聽了這話,臉皮微微一抽,腹誹不已:“有沒有搞錯?你搞什麼飛機?”
他自然知道郭靖想去找誰,可這會黃蓉應該是個小叫花打扮,郭靖也以為對方是個男人,哪來的這種感情?
一眼萬年,也不該是這會吧?
這時隻聽得一聲:“伱先去吧,等會我來找你!”
郭靖一聽,就知這是黃賢弟的聲音,連忙扭頭一看,隻見一道人影閃過,已然隱於屋後,再也瞧不見了。
這聲音清脆悅耳,雖是拿腔弄調,可這聲線,顧朝辭一聽,就知這是女子聲音,不是黃蓉還見鬼了。
可郭靖為何不知她是女子呢?
著實讓人費解!
可陡然靈光一閃:“這丫頭莫非一直跟著我們,怎的我卻不知?
她的輕功莫非也如此厲害?”
王處一聽了,也是微微一笑,憑他的豐富見識,自知這是個女子,隻是也不多言。
這郭靖一聽黃賢弟說了這話,心也放下了,立馬轉頭看向顧朝辭與王處一,一撓頭:“道長,兄台,我們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