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蘇妙音見狀,急忙催動綾羅,化作層層疊疊的屏障護在司徒顏身前。
“哢嚓!”
綾羅形成的屏障在寒蛟的利爪下如同薄紙般破碎,蘇妙音悶哼一聲,嘴角也溢出一縷鮮血,顯然也受了內傷。
就在司徒顏和蘇妙音與寒蛟陷入苦戰,無暇他顧之際,隱藏在石縫中的牧九,體內《化生訣》的運轉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玄陰珠內那精純至極的本源陰氣,如同決堤的洪流般湧入他的四肢百骸,被《化生訣》貪婪地吞噬、煉化。他體內的靈力在經脈中奔騰咆哮,如同即將衝破堤壩的怒濤。
煉氣九層的壁壘,在這股磅礴能量的衝擊下,劇烈震顫,搖搖欲墜。
“就是現在!”牧九心中低喝一聲,全力引導著這股龐大的能量,衝擊那層無形的桎梏。
“啵——”
一聲輕微的,仿佛氣泡破裂般的聲音在他體內響起。
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傳遍全身。原本擁堵的經脈豁然開朗,丹田內的靈力漩渦擴大了數倍不止,靈力的精純度和總量,都發生了質的飛躍!
煉氣期大圓滿!
成了!
牧九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力,卻微微皺眉。《化生訣》目前缺失了對應的築基篇功法,導致靈力無法質變為真元。就像裝滿水的瓶子,容量已達極限,再多靈力也隻能在煉氣期不斷壓縮精純。
他暗歎一聲:"看來必須儘快尋得“引”,否則終究困於煉氣之境。”當下隻能將多餘陰氣引導至周身經脈,淬煉筋骨體魄,暫作權宜之計。
而那顆被他吸取了大量本源之力的玄陰珠,此刻光芒已經黯淡到了極致,表麵甚至出現了一絲絲細密的裂紋,仿佛隨時可能徹底碎裂。
牧九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切斷了與玄陰珠的靈力連接。這顆珠子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了。
迅速收斂自身氣息,目光投向混亂的戰場。
花想容已死,屍體就躺在不遠處的亂石中。
司徒顏和蘇妙音二人聯手,卻依舊被寒蛟壓製得節節敗退,兩人身上都已帶傷,氣息不穩。
而那頭寒蛟,雖然凶威赫赫,但牧九能感覺到,它在接連大戰和本源受損的情況下,也已是強弩之末,隻是憑借著一股凶性在支撐。
更重要的是,牧九敏銳地感知到,數股陌生的、強大的氣息,正在從四麵八方迅速接近!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在,這些‘漁翁’也該到了。”牧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沒有絲毫遲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了更深的陰影之中,將自身的氣息完美地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雖然他現在的實力大進,但麵對金丹期的修士,狂暴的上古寒蛟,以及即將到來的各方勢力強者,依舊不夠看。
“好戲,才剛剛拉開序幕。我隻需要……靜靜地等待一個最佳的退場時機,或者……更大的機會。”牧九心中暗道,眼神平靜而深邃,如同一個耐心的獵手,潛伏在暗處,觀察著局勢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就在此時,寒鴉穀入口方向,一道洪亮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傳遍了整個山穀:
“裡麵可是合歡宗的司徒宗主?天劍門長老林驚雲,感應到此地妖氣衝天,特來查探!還請司徒宗主現身一見!”
這聲音中氣十足,蘊含著淩厲的劍意,顯然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劍修。
“天劍門?”司徒顏臉色一變,心中暗罵一聲。這些正道牛鼻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緊接著,另一個方向,一道陰柔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咯咯咯,林老道還是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司徒宗主,萬毒穀‘千手毒姥’,也來湊個熱鬨,不知宗主是否歡迎啊?”
這聲音雖然嬌媚,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毒之氣。
“萬毒穀!”蘇妙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一時間,寒鴉穀上空,數股強大的氣息遙遙對峙,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而緊張。
被困在中央的司徒顏和蘇妙音,以及那頭同樣察覺到危機的上古寒蛟,都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獵物。
而真正的“黃雀”牧九,則完美地隱藏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冷眼注視著這即將爆發的更大風暴。他知道,自己的機會,或許就在這片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