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牧九身形突然模糊,《化生訣》全力運轉下,竟在原地留下三道殘影。真身已如鬼魅般切入五人陣型空隙,噬魂劍化作一道烏光,精準刺入瘦小青年心口。
"噗!"
劍身血紋大亮,青年連慘叫都未發出,全身精血便被瞬間抽乾。一縷淡灰色魂魄被劍身強行扯出,眨眼間吞噬殆儘。
"師弟!"女修目眥欲裂,冰錐轉向追擊,卻見牧九身形再閃,竟以瘦小青年尚未倒下的屍體為盾。冰錐刺入屍體,炸開一片血霧。
"小心他的身法!"雙刀男子急喝,刀勢突變,由劈轉掃,試圖封鎖牧九移動空間。
牧九冷笑一聲,噬魂劍脫手飛出,如毒蛇般襲向女修。女修倉促間祭出一麵冰盾,卻被劍鋒輕易洞穿。噬魂劍穿透她咽喉的刹那,牧九左手掐訣,一縷黑氣悄無聲息地鑽入疤臉修士後心。
"啊!"
疤臉修士正要偷襲,突然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黑氣在他體內爆發,經脈寸寸斷裂。牧九趁機欺近,一掌拍在他天靈蓋上,《化生訣》吞噬之力爆發,將其魂魄硬生生扯出。
轉瞬間,五人已去其三。剩餘的雙刀男子和沉默老者麵色慘白,眼中終於浮現恐懼。
"道友且慢!"雙刀男子急退數步,"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願奉上所有財物......"
牧九充耳不聞,噬魂劍飛回手中,劍身上的血紋又蔓延了一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每吞噬一道魂魄,劍靈就壯大一分,反饋給自己的靈力也越發精純。
"逃!"
沉默老者突然暴喝,手中鎖鏈炸開,化作漫天黑針射向牧九。同時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身形化作血虹遠遁。
雙刀男子見狀,也毫不猶豫地捏碎一枚遁符。
"想走?"
牧九眼中寒光暴漲,噬魂劍突然脫手,如閃電般追上老者,從其背心透體而出。與此同時,他左手掐訣,那些射來的黑針突然調轉方向,以更快的速度追向雙刀男子。
"不——!"
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老者被噬魂劍釘在地上,魂魄被一點點抽離;雙刀男子則被自己的黑針紮成刺蝟,每一針都精準命中要害。
牧九緩步上前,依次檢查五具屍體。噬魂劍飽飲鮮血,劍身上的血紋已經完全連成一片,散發出妖異的紅光。他能感覺到,在不斷的吞噬下劍靈正處於某種蛻變的邊緣,隻差一個契機就能完成最終進化。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古戰場深處的煞氣突然劇烈翻湧。那些遊蕩的殘魂仿佛受到召喚,齊齊朝某個方向彙聚。灰霧中,隱約浮現出一幅模糊的畫麵——
一名黑袍道人淩空而立,麵對漫天雷劫。他手中一柄玉清道劍每一次揮動,都流轉玄奧道韻,劍勢縹緲,如大道顯化。雷光與劍芒交織,空間都被撕裂出道道裂縫......
"玄溟子?"牧九心頭一震。這莫非就是當年玄溟子渡劫的場景?為何會在此地顯現?
畫麵一閃而逝,但牧九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活人墓與玄溟子有關?那這古戰場,莫非就是當年那場大戰的遺跡?
噬魂劍突然劇烈震顫,劍尖直指煞氣最濃鬱處。那裡,一座殘破的石台靜靜矗立,台上插著一柄隻剩半截的斷劍。即使相隔數十丈,牧九也能感受到那斷劍上殘留的恐怖劍意。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