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前麵好像有個小石屋,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看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家主說了,這次的事情若是辦砸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葉青蘿正在灶台邊準備晚飯,聽到外麵的動靜,臉色倏然一白。
她緊張地望向床上的牧九,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坐直了身體,神色平靜,隻是那雙眸子,深邃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
“砰!”
簡陋的木門被一腳粗暴地踹開。
三個身著黑色勁裝的漢子堵在了門口,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麵帶戾氣,鷹隼般的目光在狹小的石屋內掃視。
緊接著,一個身形略顯消瘦,但神態倨傲的年輕男子踱了進來。
他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錦衣華服,與這荒涼破敗的石屋格格不入,腰間懸著一柄鑲嵌寶石的華麗長劍,正是那墨家少主墨狂。
墨狂的視線在屋內一掃,當看到角落裡晾曬的藥草和灶台邊的葉青蘿時,先是露出一絲不屑,隨即目光落在葉青蘿身上,便是一亮。
葉青蘿雖然衣著樸素,麵容也因風吹日曬略顯黝黑,但五官清秀,身段玲瓏,尤其那雙清澈又帶著幾分驚懼的眸子,彆有一番楚楚可憐的韻味。
“喲,沒想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等姿色的小妞。”墨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語氣輕佻。
他身後的一個手下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嘿嘿笑道:“少主,這小妞細皮嫩肉的,比鎮上那些庸脂俗粉強多了!”
葉青蘿被他們汙言穢語說得臉頰漲紅,又驚又怒,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將身子藏在灶台後,聲音帶著顫抖:“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墨狂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笑道:“小美人兒,彆怕。我們是墨家的人,路過此地,口渴了,想討碗水喝。”
他說著,目光卻肆無忌憚地在葉青蘿身上遊走,充滿了侵略性。
“水……水在那邊……”葉青蘿指了指桌上的陶罐,聲音細若蚊蚋。
“光喝水多沒意思。”墨狂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少主看你一個人住在這荒郊野外也挺孤單的,不如跟本少主回去,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我不去!”葉青蘿想也不想便拒絕,語氣帶著一絲決絕。
“敬酒不吃吃罰酒!”墨狂臉色一沉,耐心似乎耗儘,“來人,把她給本少主帶走!”
“是,少主!”兩個手下獰笑著便要上前。
葉青蘿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石牆,退無可退。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一個略顯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意味的聲音,從木床的方向幽幽傳來:“滾,或者死。”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墨狂等人皆是一怔,這才注意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方才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葉青蘿身上,加上牧九氣息內斂,又被被褥遮擋,竟一時沒有察覺。
墨狂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麵色蒼白,嘴唇乾裂的年輕男子半靠在床頭,衣衫破舊,身上似乎還帶著傷,看起來虛弱不堪。
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個快死的病癆鬼。”
他感知到牧九身上幾乎沒有靈力波動,隻當是個受了重傷的凡人。
“小子,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墨狂的一個手下嗤笑道,“不想死得太難看,就給老子乖乖躺著!”
葉青蘿聽到牧九的聲音,猛地睜開眼,驚喜交加地望向他,但旋即又被濃濃的擔憂所取代。
牧九傷得那麼重,怎麼可能是這些凶人的對手?
牧九沒有理會那手下的叫囂,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墨狂身上,如同在看一個死物。
築基初期。
三個手下,兩個煉氣後期,一個煉氣頂峰。
很好。
送上門的“補品”,不多不少,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