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
樊斯毫不猶豫的道。
法醫解剖是因為要分析死者的死因。
但是樊天棟的死因是什麼,樊斯能夠猜的到。
彆說樊斯知道,恐怕整個修道的圈子都知道樊天棟的死因是什麼。
更何況他們也知道誰才是殺人凶手。
自然沒必要讓樊天棟的屍體白白受這一份罪。
管家聽到樊斯下葬,立刻安排人手去把樊天棟的屍體接回來。
同時也讓人開始做白事。
一夜之間,樊家變成了靈堂。
當天晚上就有不少人前去守夜。
晚上自然也有很多人沒有睡覺。
第二天,前來給樊家燒香的人也絡繹不絕。
整個樊家響起哀樂。
樊斯坐在大廳,兩鬢斑白,看上去老了很多。
鐘鷹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看著躺在棺材裡麵的樊天棟,隻覺得自己當真沒臉去見樊斯。
當時留在酒店裡麵的有四個人。
前三個人都死了,唯獨鐘淩珊不知去向。
不知道她是丟下其他人逃了還是死在彆的地方了。
但在不知道鐘淩珊結局的時候,鐘鷹始終沒辦法在樊斯麵前抬起頭來。
鐘鷹上了一柱香,準備去見見樊斯。
卻見樊斯揮揮手,示意鐘鷹離開。
鐘鷹知道樊斯這是生氣了。
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控製的。
最終鐘鷹隻能長歎一口氣,打算離開樊家。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鬨聲。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坐在門口的樊斯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看過去。
管家看了一眼樊斯,立刻站起來朝著門口走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不知道那裡來的一個乞丐,非說自己認識大少爺,要給大少爺上香。”
“乞丐?”
管家疑惑的低頭看去。
樊天棟是什麼樣的人,管家也是相當清楚的。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
樊天棟可不是什麼富有愛心的人。
對於街邊的乞丐,他想來是不聞不問。
更何況,現在這個社會,又有幾個乞丐是真的乞丐?
“管家是我啊!”
管家聽到聲音立刻仔細看了兩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的把管家嚇了一跳。
“哎喲!怎麼事鐘小姐!鐘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管家立刻上前去扶。
可卻不知道手一時之間該放在什麼地方。
鐘淩珊渾身上下都是傷。
小腿也已經骨折,看上去十分狼狽。
房間裡麵的人聽到來人是鐘淩珊,也紛紛出來看。
樊斯皺著眉,“趕緊扶鐘小姐下去休息,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是!”
管家立刻下去安排。
鐘淩珊躺在客房的床上,保姆用溫水搽乾淨她的身體。
隨後家庭醫生進去,幫她處理好了身上的傷。
等家庭醫生出來之後,樊斯和鐘鷹這才進去。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許進去。
兩人進去,管好房門。
躺在床上的鐘淩珊看到兩人,當即就哭了起來。
“樊叔,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殺了我!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