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是他的“軟肋之地”,隻要利用好這一點,就能將他牢牢困住。
他走到樓梯口,仔細觀察著台階的間距。
在腦海中勾勒出陷阱的位置。
每一步都要精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夕陽徹底落下,夜色籠罩了整棟彆墅。
地下室裡,林陽和托馬斯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應急燈被黑布遮住,隻有密碼鎖旁的小燈發出微弱的光,將鐵門的影子拉得很長。
樓梯口的第三級台階上,悄悄固定了一根細鐵絲。
鐵絲的兩端連接著旁邊的石柱,隻要有人踩上去,鐵絲就會瞬間收緊。
鐵門旁的舊衣服堆裡,林陽和托馬斯各藏了一把麻醉槍,槍口對準了鐵門的方向。
一切準備就緒,地下室裡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地下室的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
應急燈被黑布遮住後,隻有密碼鎖旁那盞小燈發出微弱的光暈,將鐵門的輪廓映在潮濕的牆壁上。
林陽和托馬斯蜷縮在舊衣服堆後,一夜未眠。
起初還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到了後半夜,托馬斯實在熬不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盹。
偶爾驚醒,又連忙強打起精神,眼神警惕地盯著樓梯口。
林陽卻毫無睡意,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樓梯口的方向。
黑暗中,他的眼神銳利如鷹,耳朵捕捉著地下室裡的每一絲聲響——。
舊衣服摩擦的窸窣聲、托馬斯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還有自己平穩的心跳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地下室裡的時鐘滴答作響。
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擊著兩人的神經。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彆墅的窗戶照進地下室的通風口。
林陽終於緩緩站起身。
一夜的等待,沒有等來羅伯特傑瑞的身影,地下室裡依舊隻有他和托馬斯兩人。
空氣中除了灰塵的味道,再無其他動靜。
托馬斯也被林陽的動作驚醒,他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
臉上露出了疑惑和不安的神色。
“林陽先生,這……這都一夜了,羅伯特傑瑞怎麼還沒來?”
林陽走到鐵門前,目光掃過密碼鎖,又轉頭看向托馬斯,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審視:
“托馬斯,你確定你的消息沒錯?”
托馬斯聞言,連忙站起身。
拍著自己的胸脯,語氣堅定地說道:“林陽先生,您放心!”
“這些消息都是我向以前在組織裡關係最鐵的幾個兄弟打聽來的,他們跟我出生入死過,絕對不會騙我!”
“而且他們還說,羅伯特傑瑞之前確實跟他們提過,金庫裡的錢是他的命根子,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