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在答辯結束後便跑回了京海家中啃老,直到畢業典禮當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家中,回到漢大參加畢業典禮。
典禮流程依舊遵循著老一套——領導致辭、學生代表發言,拔穗正冠…...。
當校黨委書記兼校長孫無忌說出“母校永遠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時,整個儀式在掌聲中落下帷幕。
典禮一結束,梁瑜便悄然離場,沒有參與什麼合影,也沒有與什麼依依話彆。
他徑直走向停車場,隻想儘快返京,為即將開始的新工作做準備。
走到那輛熟悉的吉普車旁,梁瑜回頭對跟來的三位室友揮手道彆:“我就先走了,以後常聯係。”
郭純頗為遺憾的揮了揮手道:“行,那路上慢點。”
李磊也揮手關切道:“梁瑜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包國唯跟著遺憾的揮了揮手,失落道:“郭純原本定好了飯店,還想找你一起吃個散夥飯的,你這麼忙,那就隻能下次。”
梁瑜的麵色不變,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笑著點了點頭,便鑽進了車裡,緩緩的駛離了停車場。
車輛剛離開,包國唯就忍不住搖頭抱怨:“郭純,走吧,咱們三個去。反正他也三年沒回來了,我都快忘了他了。”
郭純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想到這畢竟是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壓著火氣說:“算了,你們去吧,我家裡還有事。”
看著郭純快步離開,包國唯一愣:“哎,你怎麼突然就不去了?”
一旁的李磊搖了搖頭:“國唯,郭純家裡條件好,他不用擔心前途,有人給他兜底。
但我們隻能靠自己,你這個直來直往的性子,還是好好改一改吧。”
看著李磊也快步離去,包國唯愣在原地,良久,他狠狠踢了一腳旁邊車輛的輪胎:
“還舍友呢,四年的友誼都是裝的,一畢業就誰也不認誰了!等著吧,以後指不定誰求誰呢。”
對於停車場上的情況,梁瑜自然是不知的,當然他也沒意向知道。
此時的他正與高育良通著電話,即將正式入職,這位老師的經驗不用白不用。
“小瑜啊,早點回京是對的。”電話那頭傳來高育良沉穩的聲音,“作為黨的後備乾部,要時刻保持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狀態。
不論組織將你分配到哪個崗位,都要珍惜這份曆練。”
“老師說的是,我一定時刻保持清醒頭腦。”梁瑜恭敬應道。
高育良輕笑一聲:“你在京城受過訓,又在計委曆練過,這些經曆都是寶貴的資本。
但要記住,真正的學問,不在書本上,而在人情練達處。”
他稍作停頓,語重心長地補充:“到了新崗位,要多看少說。
初來乍到,觀察比表現更重要,要像海綿一樣吸收,而不是像喇叭一樣發聲。
梁瑜認真聆聽,將這些教誨默默記在心中:“謝謝老師指點,我會謹記在心。”
“好,有什麼不明白的,隨時來電。”高育良最後叮囑道,“記住,路要一步一步走,但眼光要放長遠,你的舞台,不會局限於一司一處。”
等車子駛入京城時,外頭已經是華燈初上,梁瑜直接回到了在京海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