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召喚了願鬼,這東西不是人死後化成的,而是萬千執念彙聚而行,可為人實現願望,但代價更為可怖,鬼力更是厲害,我隻在鬼譜中見過。”
季辭沒有情緒的解釋著。
時苒和薑向葵瞬間傻眼。
“那它走了嗎?我們隻是再找買命的法子,誰知道車夫竟是誆騙我的!”
季辭捕捉到關鍵信息,眼神更是冷了兩分。
“買命?無稽之談。”
“那車夫也未必是故意的,許是願鬼故意散播,危害人間,總之,不可輕信傳言,也不可輕信他人。”
薑向葵大聲反駁道:“如果沒有買命之說,那林景濯怎麼解釋?你可是親眼所見他....”
時苒拉了拉她的胳膊,她立馬降低了音量,也沒那麼理直氣壯了,“反正他就是活了,隻是方法或許哪裡出了差錯。”
這事季辭也想不通,早已休書一封回了宗門,向師傅席商彙報請教。
“聖手醫坊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總之童謠不可再念。”
“好。”
季辭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步步靠近,在薑向葵一步遠的地方站定,垂眸盯著,十分嚴肅地說道:“記住你說的話,不然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命。”
薑向葵搗蒜般乖巧點頭,目光和季辭對上,這人除了總抓她閨蜜之外,長得還是不錯的,不像季桉那般熱烈,卻理智冷靜,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一個壞主意在她腦中炸開,忽然就做作起來。
“那個,季大哥,你受傷了,不然今夜就歇下來吧。”
時苒瞪大眼睛,晃著薑向葵的胳膊,眼神傳遞著信息:不要吧...
季辭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不用。”抬腿就走。
他來白山村,是因為這裡靠著最大的亂葬崗,鬼節將至,他前來鎮守。
哐!
薑向葵撿起地上的燒火大木棍,精準地打在了季辭脖後,他晃兩下,倒在了地上。
時苒目瞪口呆,說道:“好閨閨,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氣,但是人骨...很難處理的。”
薑向葵伸出食指,點在了她的腦門上。
“說什麼呢,我是想,不如就要他的孩子,一來有了這個孩子可以幫你再召喚金仙,二來他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犯事也會放你一馬,三來若是有危險,找他出手也做事不管,一舉三得。”
“可他說那金仙是願鬼,鬼啊。”時苒知道季辭捉鬼的厲害,覺得他不會瞎說。
“笨,剛才季辭說願鬼可以幫人實現願望,先讓願鬼複活你,再讓他幫忙逮了願鬼,不就行了。”
“妙啊,葵葵寶貝,我就說你是天生當老板的料,壓榨牛馬很有一套。”
兩人將季辭拖到了偏屋的床上,門一關,血腥味一下就濃重起來。
“要不要再想想啊,這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情,會不會太倉促?”
“我還是覺得不妥,要不然算了,就說他自己摔倒,暈過去了。”
“你要是垂涎他,反正也在床上了,你爽...”
時苒擔心薑向葵,嘰嘰喳喳個不停。
她食指比畫在嘴邊,“噓。”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不管怎麼樣,有辦法一定要試試的,她生怕他會醒來,焦急扒開他的衣裳,卻看見小臂上有著硬幣大小,渾圓的傷口,正在滋滋冒血。
照這個流法,人一定會失血過多而亡。
再三思索下,她趕緊找來剪刀,剪下他衣擺的一條,想要為其包紮,但手指觸碰到傷口的時候,她整個人暈眩,再醒來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