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崢自己爬了起來,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他今日特意讓沒讓小廝跟著,自己偷偷出來玩,此時有些後悔。
“你少騙我,我不怕。”
呼——
時苒吹了口涼氣在他耳後,他立馬回頭去看,什麼也沒有。
呼——
時苒又換了個方向,更是大膽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
陸雲崢真的害怕了,“誰在暗處,出來,少裝神弄鬼嚇唬人,我可是縣令之子!”
他四處慌張看著。
時苒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柵欄上,看戲。
薑向葵給瘋婆子喂著藥,對著陸雲崢說道:“你忘了你家那個小廝了嗎?你沒親眼見過,不代表沒有,我們半山村的村民就是吃這口飯的,但是你...”
她話都沒說完,陸雲崢又是一聲尖叫,抱著頭蹲在地上,看樣子是真的嚇壞了。
門外驚慌跑進來一個小廝,是自小伺候他的,名為墨羽,他也是摸不到頭腦,焦急去扶陸雲崢。
“公子,是我啊,您這是怎麼了?”
“公子,您可彆嚇唬小的。”
陸雲崢睜開眼睛,看見是墨羽後,心裡安定不少,說道:“沒事,你怎麼找來得?”
“公子,今天是賞花宴的大日子,老爺讓您去結交其他公子小姐,知道您沒去,派人四處找您,燭生他挨了板子也沒說您在哪裡,就悄悄告訴我了,讓我趕緊來給您通個信,要想個對策才好。”
“什麼?”陸雲崢起身就往家走,“我去看看誰敢打燭生,不要命了!走!”
薑向葵扣扣耳朵,終於是清淨點了,時苒飄過來一臉好奇,問道:“這不是你那個冥婚對象麼?什麼情況?”
“不知道,真不知道。”
薑向葵知道時苒想歪了,可怎麼解釋,她都一臉八卦的神情,兩人在院中打鬨追逐起來。
次日一早。
白山村的車夫,急忙找了來。
薑向葵正在和瘋婆子還有時苒吃飯,昨日她倆都沒吃好,現在都在埋頭苦吃。
那鬆軟的雞蛋餅卷著土豆絲,再配上一口白粥,那叫一個香啊。
“薑大通靈師,你在家嗎?我家娘子有孕八月,一直康建,這不知道怎麼了,人傻了,胡言亂語。”
薑向葵出去開了門,對著滿麵焦急的車夫說道:“那趕緊去看大夫,我不懂醫術啊。”
“看了,鎮上的都去看遍了,都說查不出原因,名村長昨個半夜來過一次,說是中了邪,要我請個大師瞧瞧。”
薑向葵在琢磨名村長是怎麼確定中邪的事情,沒作回應。
車夫立馬從懷中掏出半兩銀子,哀求著說道:“不夠我再想辦法,求您去看看我家娘子吧。”
她這也才回神過來,道:“哦好,等我拿把傘。”
“等您。”
關了大門,她隨著車夫前去。
一路上,不少村民都破天荒熱情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