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著手去準備東西。
薑向葵也撐著黑傘離開,來尋求幫助的人經曆此事,也都想再等等晚上的結果,隻有徐九思追上了她的步伐。
“薑大師,您慢走一步,我想請您去看看我女兒曼曼的真正死因。”
他卑躬屈膝,按理來講,他是長輩,又在鎮上名聲赫赫,結交的除了有錢人,就是官場上的大人,是不必這般的。
“你相信我?”薑向葵感興趣地問道。
“嗯,我徐九思閱人無數,那薑賀銘縱使以前有名聲在外,但是公然不守賭約,在輸了以後又開始猖狂挑釁,做人尚且,通靈之術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
“而您之前雖然默默無名,但前些日子救了縣太爺家公子一事,已經是一鳴驚人,又嶄露修複才能,如今已經是名聲大噪,那些個人不長眼,還在猶豫不決,我徐九思隻相信您!”
這話裡有故意恭維之意,薑向葵也聽得舒心,請了人去家裡慢慢說。
瘋婆子在院子裡曬衣裳,薑向葵趕緊開了門跑去幫忙,往晾衣繩上一扔,拍打著褶皺,這是她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衣裳。
“娘親,這些活我來做就好。”
“誒。”
瘋婆子看見了門口的徐九思,她見到生人不自在,閃躲著跑進了屋。
而躲在木柵欄腳下的楊紅荷蜷縮躲著,偷偷摸摸一瘸一拐地繞路離開。
“徐老板,請坐,等我一下。”
“不急,您這院落乾淨整潔,又靠著山下好風光,我正好觀賞一番,您忙。”
徐九思心裡忐忑,誰家院子裡放這麼一個墳,那墓碑上還有名字,他更加認定沒找錯人。
薑向葵進到屋,才將黑傘收了起來,給瘋婆子倒了些溫水後,關上了屋門。
“久等了,徐老板,我家沒茶葉,這水是燒開放涼了的,天氣熱,解解渴。”
徐九思看著普通的杯子,拿起一飲而儘,驚訝說道:“薑大師,這水自帶一股清甜,想必是村中新打上來的井水。”
果然是生意人。
薑向葵也沒解釋,隻是笑笑,道:“晚上我還有事,先把事情大概說下,若是得空,我明日去府上看看。”
徐九思提到女兒,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他是錢莊老板,家境很好。
他的二女兒徐聽曼自小沒吃過苦,要什麼有什麼,知書達理,最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徐九思疼愛女兒,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篩選的人,也都是徐聽曼自己點了頭的。
可以說是一家幸福美滿,沒什麼煩惱憂愁。
可徐聽曼在兩天前的夜裡,毫無沒征兆的自儘了,尖刀劃破喉嚨,連遺書都沒留下,身邊隻有一盞倒地的油燈。
徐九思上報府衙,調查來調查去,沒有絲毫被人謀害的蹤跡,定為自儘。
說到這裡,徐九思深深歎氣,愁容滿麵。
“薑大師,我不相信曼曼會自儘!”他情緒激動,大力敲了下桌子。
“你先冷靜點,府衙的人,應該也調查你家裡人了吧,可有什麼發現?”
徐九思意識到失禮,胸膛劇烈起伏,儘力調整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