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六歲時,就跟在了徐聽曼身邊,她忠心耿耿,眼睛哭得紅腫,恭敬地引路。
薑向葵特意走在她後麵,拉開了距離。
“葵葵,你在找什麼?”時苒問道。
“找二小姐徐聽曼,我在想,她若是被人所害,應該不會心甘情願地去投胎,找到她是最快知道真相的方法。”
可就這麼走遍了整個徐家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鬼息全無。
太陽西下。
徐九思和徐夫人那邊才哄了徐雁安睡下,這就急忙趕了來,剛好送了要離去的薑向葵。
“薑大師,今日真是怠慢,希望您諒解,我們隻剩下這麼一個女兒了。”
“沒事,府上一切安好。”
徐九思這麼一聽,立馬上前一步,緊張地問道:“薑大師,您的意思是小女曼曼,真是自儘?”
薑向葵點點頭,“正是,六兩銀子。”
徐九思臉色變了變,湊整給了十兩,他握緊手中被塞進來紙條,藏進了袖口,連自夫人都沒告知。
成衣鋪距離這有點遠,縱使在傘下很清涼,薑向葵也懶得走過去,抬手攔下一輛馬車。
那車夫一頓,隨後歪頭往車廂裡看了一眼,才停下了馬車。
“去成衣鋪。”
“好嘞。”
薑向葵上去之後才發現陸雲崢也在上麵,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轉身就要走。
可那車夫,已經麻利地卸下了腳凳,啪的一聲,馬車猛然繼續行進。
她被晃了一下,陸雲崢伸手扶住,將她拉到了身邊,隻有黑傘摔在了車板上。
時苒歪歪斜斜,哎呦了好幾聲,發現不疼以後,認命般緊貼著黑傘內側。
就這麼看著好閨蜜被陸雲崢死死擋在角落,她放棄了,弱小無助還可憐。
“這可是你主動攔住我的馬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她好氣地說道:“你不會以為你是天下第一才子吧?所有姑娘都會拜服在你的漿糊大腦下?”
“我是尊貴無比縣太爺的兒子,你這麼和我說話,膽子真大,怕是整個翠林鎮也找不出第二個。”
薑向葵猛然推開他,撿起黑傘,劍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二人拉開了車廂內最大限度的距離。
“首先,你這馬車,就是尋常接活的馬車,我隻是想坐車,請你不要誤會,其次,你是逃出來的吧?”
陸雲崢瞪大眼睛,崇拜的目光閃爍,驚訝問道:“你還會算命?”
薑向葵指了指另一邊的包袱,加上那天晚上他的小廝墨羽說的話,不難想到。
“我未過門的夫人,不瞞你說,我隻是錯過了一個賞花宴,我父親就把我關起來,你說我也太委屈了,這樣,你幫幫我,讓我先住你家,避避風頭。”
“不許胡說,你我之間一清二白。”
陸雲崢沒見到想看的臉紅,有些摸不大頭腦,其他女子隨便調笑幾句就紅遍半邊天,他愈發覺得薑向葵與眾不同。
“好好好,一清二白,那你給我個落腳點的地方,我隻要住客棧,父親就能找到我。”
薑向葵先應了下來,也將黑傘暫時收了起來。
“既然我們是同盟了,那我問你一個問題,錢莊的徐聽曼徐二小姐,你有什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