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向葵走到徐雁安的麵前,對著她一字一頓說道:“你想要代替她,嫁給縣令之子陸雲崢。”
徐雁安緊握粉拳頭,恨不得用砍小貓的斧頭,砍掉她的舌頭。
“阿爹,娘親,她誣陷女兒,你們要為女兒做主啊。”
徐九思還算鎮定,徐夫人已經是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木凳上。
“薑大師,這件事可有什麼證據?”
“有,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曾幫徐聽曼要過陸雲崢的畫像,這看畫像向來都是雙方交換的,請問你可一同送了徐雁安的畫像?”
“不曾,我們是商戶,隻是因為曼曼喜歡,這才舔著臉求了人,要是都送去,難免縣令大人會多想,還以為我們家想要高攀。”
“我恰好跟陸雲崢有幾分交情,他可是說,看到了徐雁安的畫像,隨便給縣令府管家一些銀錢,一問便知。”
徐雁安見偷送畫像的事情敗落,直接跪倒在徐九思身前,認著錯。
“阿爹,女兒知錯了,我也是想要替家裡分憂,要是那陸雲崢不喜歡妹妹,我也可以爭取一下,將來幫襯家裡,這才私下....”
徐夫人當場就甩了徐雁安一巴掌,指著她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哪裡需要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自家找婆家,我對你不夠好嗎,你還要害死我的曼曼!”
徐雁安捂著臉,“娘,我沒有要害曼曼妹妹,我隻是想要爭取一下而已,你不能相信她的話呀。”
死鴨子嘴硬。
薑向葵給了山茶一個眼神,她早就等在了這一刻,起身就叫來了一直在後麵等著小商販。
“徐老板,徐夫人,徐雁安就是從這個人手中買來的民間雜記。”
小商販隻想開點離開這裡地方,鎖定徐雁安,連忙說道:“我那本書就是賣給了這位小姐,當初說好的,本就古老的物件,買的時候就說有破損不退換,如今你們非要退,是沒道理的。”
山茶從腰間掏出了三個銅板,遞給了小商販,說道:“那就不退了,本也是家裡一點賬沒對上,辛苦你走一趟。”
小商販也是個老實人,見人也沒有惡意,沒要錢,便回家去了。
徐雁安瞪大眼睛,她馬上就要到手的一切就這麼毀了,權衡之間,立馬撿起地上斧頭。
“你們不相信我,去聽一個外人的話,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想要演一處苦肉計。
徐九思下意識去攔,時苒一陣陰風,讓這裡所有人升起刺骨寒意,徐雁安更是嚇得斧頭直接掉在了地上。
“徐老板,徐夫人,你們不用攔她,這樣一個為了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人,可不舍得死。”
徐雁安還記著陸雲崢那句,她比徐聽曼好看的話語,心裡還在惦記著做官家夫人的美夢。
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又撿起來了斧頭,這次沒人攔她,她狠狠心,可這手上的動作怎麼也下不去。
“徐老板,徐夫人,真相就是如此,徐雁安設計了這一切,至於怎麼處理就是你們的家事了,還有,徐聽曼已經投胎轉世,她還有一樁心願在院中樹下。”
徐夫人心都碎了,視如己出地養著其他女人的孩子,最終害死了親生女兒,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被婢女扶回了看大夫。
薑向葵對著榮川說道:“你店裡三位小二,就是聽聞了影子贖罪儀式的傳說,這才用了同樣的方法,算是被徐雁安放出去的消息,給連累了。”
榮川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當真是個害人的玩意,將準備好的錢袋子雙手遞給了薑向葵後,連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