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縣令的做法,打碎了薑向葵和時苒的三觀。
“薑大師,本官送你。”
“好。”
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薑向葵聽聞陸縣令家境清苦,靠著陸夫人家的資助進京趕考,早年間也是共患難過的,成婚後夫妻和睦。
如今....
“薑大師,這件事希望你不要繼續參與,你進門做少夫人的事情,我也會派人去你家提親,等我兒受過出來,便可成婚。”
“不,大人,我配不上令公子,我和夫人也說過的,她並沒勉強於我。”
陸縣令看著薑向葵良久,說道:“人不可隻能眼前長短,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內心所想去抉擇,是人生常態,薑大師回去再想想,不急。”
他說完就走,劉管家命人關閉大門之際,遞出五兩碎銀子,恭敬說道:“薑大師,感謝您今日幫忙看風水,這是大人給的賞銀,您慢走。”
不要白不要,薑向葵接過,說道:“多謝大人,還望劉管家轉達我的感謝之意,還有就是...我有個小小的好奇心。”
“薑大師請講。”
“今日有幸見到了夏姨娘,看樣子快生了吧,想問問還有幾日臨產?”
劉管家笑意滿滿。
“這.....”他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沒有回答,而是審視著她。
“劉管家彆誤會,我會做平安福,想著若是需要,我也可以賺點銀子,我家您去過,這日子啊,有些艱苦。”
劉管家當即放了心,“我明白,大夫是說再有三日左右,這種事不好說,若是做好了平安福,儘管送來,剛好需要一些給夏姨娘保平安。”
三日。
若是陸縣令真的動了保妾殺妻的念頭,一定會儘快下手。
可他不知道,全陰活胎需足日,不然均是枉然。
這正好給了薑向葵機會,先鬨起來吧!
她直奔去了天星樓,打包了好菜好飯好酒,出現在了大牢門口。
“葵葵,咱們不是回家麼?怎麼來這裡了?”時苒不明所以地問道。
“咱們與陸夫人同為女子,她太慘了,我想幫她一把。”
時苒更不明白了,說道:“那也簡單,趁夜,我就處理了那夏氏,不就行了。”
“你要去,但不能單獨去,否則陸縣令一定會懷疑上我,會連累瘋婆子的,希望陸雲崢,爭氣。”
薑向葵給了獄卒2兩銀子,很快就順利進入了大牢,陸雲崢的牢房和其他人的不同,有額外的床鋪,乾乾淨淨。
“誒?小葵,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心疼我。”他滿麵紅光,地上散落著的畫本子。
薑向葵把吃食往桌子上一放,連連搖頭。
“嘖嘖嘖,我還以為陸縣令這次真的大義滅親,要好好教育你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沒想到竟也是表麵功夫。”
陸雲崢不服氣,說道:“這還不大義滅親,這裡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薑向葵把吃食都端了出來,擺在桌子上,他看出來這是天星樓的菜色,坐在帶著軟墊的椅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謝謝你啊,小葵,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表弟置氣了,等我出去,讓他給我磕個頭道個歉,就一筆勾銷!”
薑向葵一把掀翻了桌子,油漬殘渣都撒在了陸雲崢綢緞麵的衣裳上。
他躲閃不及,咆哮道:“你乾什麼!”
薑向葵也是拚了,嘲諷勾笑著唇角。
“陸雲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的如今坐牢的窘迫模樣,像不像一條喪家之犬!”
陸雲崢氣急了,衝上來,薑向葵眼疾手快地出了牢房門,鎖鏈哢的一聲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