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嚇壞了妾,也不知道是誰故意縱火,要我和孩子的命。”
她哭哭啼啼,還穿著裡衣,外麵披著外衣上,掛著的正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
沒有絲毫的裝飾點綴,這是唯一一個,顯得很突兀。
陸縣令立馬詢問劉管家,“夫人呢?”
“回大人的話,夫人在休息。”
陸縣令鬆了口氣,轉而對夏氏說道:“給你換個院子,今雖起火但也是個好日子,我特意找人算的,穩婆和大夫都在,不如早點生下我們的孩子。”
夏氏大驚失色。
“不行啊,夫君,還沒到日子。”
陸縣令一雙大手壓在她的雙肩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無妨,不差著三日功夫,大夫用藥溫和,絕對不會傷到你和孩子。”
“夫君,還是再等等吧,我今日受到了驚嚇,也沒力氣,怕是對孩子不好。”
陸縣令心裡並不好受,可他作為縣令,更是個男人,需要傳承陸家香火。
彆人家中,少說也有五六個孩子,妾室更是數不清。
而他因為年少時的一個承諾,二十多年就一個妾室,夫人還生不了。
讓他如何甘心。
“乖,就今日,無論你生下的男娃還是女娃,我會讓你做當家夫人。”
薑向葵大喜,本來還在想著如何繼續激怒陸雲崢,現在好了,他直接拎著長劍衝了出去。
“阿爹?我娘昏迷不醒,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居然要立一個妾室做妻。”
陸大人先是高興,剛才他去了大牢,沒有見到陸雲崢,擔心不已,派出去許多人尋找。
眼下沒事,可他居然自己跑了回來,還提著長劍。
“你要乾什麼?私自逃獄是大罪,真是把你給慣壞了,回屋反省去,明日送你回大牢。”
夏氏眼睛滴溜一轉,腳下不穩就又摔在了陸大人懷中,“夫君,彆為了我和孩子置氣,眼下夫人是病了還是怎麼了,您先去看看吧。”
“不用你假好心,我看就是你害了我母親,想利用腹中之子上位!”
這樣的事情,陸雲崢絕對不允許,他一劍捅了過去,夏氏輕鬆躲開,還故意摔在了地上。
“夫君,你要為妾做主啊,嗚嗚嗚。”
陸大人立馬叫著下人綁了陸雲崢,他怒吼著,謾罵著,那叫一個難聽。
可夏氏低頭哭泣的臉上,全是欣喜,再有三日,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那位討厭的夫人,而陸雲崢如此,恐怕是也難爭過她的孩子。
如此,她曾經受到過的罪,就都值得。
薑向葵看好戲也差不多了,正是良機,懟了下時苒的肩膀,她大搖大擺地躍到了夏氏身邊。
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夏氏這個段位能及時躲避的,她痛苦地嚎叫一聲,低頭捂著裂爛的肚皮。
“你,你...”夏氏指著空地,嘩啦啦血跡蔓延開來,一個手腳齊全,張著眼睛的男嬰掉了出來。
她努力抓起孩子,重新塞好,“夫君,快拿針線來,救救我們的孩子。”
在場的人沒有敢向前的,陸大人更是看見了夏氏肚皮上的針線印記。
一切都如薑向葵所說。
夏氏捏緊腰間的香囊,可她居然絲毫感應不到陸夫人的氣運,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陸勤,你和她故意合起夥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