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珍停下手裡的動作:“你對他太上心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對不起他,你在補償他?”
秦楓沉默了下來。
金素珍心裡大驚:“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挖他牆角了?女孩子是誰?”
“不是。”秦楓無奈道:“我沒對不起他。”
金素珍顯然不相信。
秦楓隻好說:“魏振邦是關淑梅的兒子。”
金素珍愣了好幾秒,騰地站起來:“你腦子壞了?你把關淑梅的兒子帶進公司,不是引狼入室嗎?”
秦楓示意金素珍坐下:“舅媽,你先聽我說。”
金素珍重新坐下來,聽到關淑梅拋夫棄子,卷錢回城時,她氣得拍大腿。
“這個惡毒的女人,關家兩姐妹沒一個好人,她對你狠還說得過去,沒想到對自己的愛人和兒子都這麼狠。”
秦楓還在慢條斯理剝龍眼乾:“所以說,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恨關淑梅,這個人一定是魏振邦。”
金素珍連連點頭,她太認同這句話,如果換做是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關淑梅。
“關淑梅現在也在深市,你把他帶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秦楓苦笑著搖頭。
“關淑梅能回城,是因為關淑英嫁給了秦和平,用秦和平的關係操作的,秦和平是造成魏家父子三人悲劇的幫凶。”
4月底的深市已經有些悶熱,金素珍的心裡更悶。
“他和你沒關係。”
秦楓笑了笑:“他造的孽,我不會把責任攬上身,我是真可憐振邦,他是受害者,13歲就成了孤兒。”
金素珍歎了一聲,拍拍秦楓的肩膀:“你放心,舅媽不會因為他和關淑梅的關係就為難他,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秦楓僵著臉扭頭看肩膀:“舅媽,你剛剛剝龍眼乾,沒有洗手又拍我肩膀。”
金素珍白了他一眼:“姑娘都沒你講究。”
她起身進廚房,沒多久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過來:“快喝了。”
秦楓突然警惕:“什麼東西?”
“祛濕涼茶。”金素珍說:“謝思恒的媽媽教我煮的,趁熱喝沒那麼苦。”
秦楓苦著臉,洗過手後端起碗,英勇就義般把涼茶一口乾了。
第二天秦楓來到公司時,郭凱晴悶悶不樂地在酒櫃前喝酒。
秦楓坐到她對麵:“下午就要去廣市,你還喝酒?”
“我就喝!”
郭凱晴不知道在家裡受了什麼委屈,脾氣相當不好,她拿了個高腳杯放在秦楓麵前:“陪我一起喝。”
秦楓把高腳杯推開:“不喝。”
鐘洋屁顛顛跑過來:“大老板不喝,我喝。”
他真的毫不客氣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郭凱晴一口乾完酒,把酒杯狠狠放在桌上,發出硄的一聲,這還不夠,她又抬手重重拍了幾下桌麵。
“你知不知道,郭凱嵐的公司也能參加廣交會。”
秦楓翻看廣交會的宣傳冊:“意料之中。”
郭凱晴又拍了幾下桌子:“但是憑什麼她的展位比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