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後,一個穿灰布褂子的獨臂老人正認真的打理著架子上的異植。
而讓許小滿吃驚的是,老人旁邊正站著這個斯文的青年男子。
“莫醫生?你怎麼在這裡?”許小滿確實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複旦大學心理醫生。
說實話,對於他許小滿還是有些顧慮的。
“這是陰醫……”許是看兩人認識,老頭順便替自己外孫解釋了一下。
示意自家外孫進入,不要影響自己做生意老頭繼續提問。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出馬仙?”老周直直的盯著楊老頭詢問,那聲音聲音沙啞得像樹皮摩擦。
卻突然轉了視線,對著許小滿開口:“手腕伸出來。”
許小滿剛抬起手,腕間的菩提種子卻突然傳來細微震動。
被當做手串呆在手上的菩提種子如今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悄悄地生長出了細弱的藤蔓。
那纏繞在銀翼米菩提上的藤蔓自發收緊,菩提子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銀色紋路,像是有生命般流動。
老周猛地抬頭,獨眼裡迸出精光:“柳家的靈種?”這東西倒是少見,看情況竟然被馴養的快要結菩提米了?倒是好運道。
畢竟這銀翼米菩提到底有多難馴養,專門養異植的自己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說著他乾燥的大手懸在菩提子上方三寸,竟然驚喜得不敢觸碰,“這玩意兒不是早絕跡了嗎?”
而被米菩提的動靜驚醒的柳長風此時此刻正在許小滿丹田裡冷笑:“東北老林子裡還藏著幾株,當年用三片逆鱗跟參王換的。”
許小滿輕輕撫摸菩提藤。倒是沒有想到柳長風送自己的菩提種子竟然這麼珍貴。
想著柳長風平時對自己的家當看得那叫一個嚴實,許小滿不由得有些感動。還以為他給的這種子是隨便送的呢!
要知道這玩意兒當時可隻是顆灰撲撲的種子。
自己按照柳長風教的方法馴養一直沒有一丁點兒動靜,沒想到今天倒是機緣巧合。讓這嫩芽破土而出,如今竟然還能隨她心意變換形態。
感受著菩提子傳來詢問的信息。這東西蒙變化的形態也是挺多的。
有時是手鏈,有時是發簪,危急時刻甚至能化作銀色軟甲。
“我要買能鎮宅的靈植。“許小滿直視老周,忽視著他看向自己手上的菩提手串的渴望
“子母河雖然超度了,但地脈陰氣太重。”縱然有意外的驚喜,許小滿到底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畢竟這可是關乎自己以後財富增長的大事。
老周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參差不齊的黑牙:“小丫頭知道規矩嗎?靈植齋不以金銀交易。”
今天倒是注定了自己可以小賺一筆。老周頭敲了敲櫃台上一塊生滿銅綠的牌子,上麵刻著“以靈易靈”四個字提醒。
“你這菩提藤每月能結三顆淨靈米吧?一顆米換一株鎮宅草。”看這藤蔓的狀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許小滿還沒回答,菩提藤突然暴長,在她掌心結出一粒珍珠色的米粒。
老周呼吸頓時沉重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能淨化陰氣的寶貝,尋常修士求都求不來。
“先驗貨。”許小滿捏著淨靈米晃了晃。
“鬼哭鶴芋。”老周哆嗦著從櫃台下捧出個陶盆,盆裡栽著株通體漆黑的植物,葉片形似嬰孩手掌,葉脈裡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種在院子裡,所有路過的孤魂都會自覺繞道。”
發現許小滿眉頭皺眉,他急忙補充,“彆看長得瘮人,它吸的是陰氣,吐出來的是月華露,對你家蛇仙大補。”
柳長風突然在許小滿靈台顯形,半透明的蛇尾纏上她腰肢:“要了。”
交易完成時,老周突然壓低聲音:“再換一顆米,告訴你個子母河的秘密。”
許小滿轉身就走。菩提藤卻突然自行結出第二粒米,親自放在了老周頭的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