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想要媽媽,你也好意思?”
傅硯川扁著嘴回:“是你說不想要媽媽的,我都是跟你學的。”
傅硯亭臉色僵硬了一瞬,抬頭,正好對上宋思思的眼睛。
“彆亂說好嗎?好的不學,壞的學。”
好不容易給兒子擦好,他又不知道衣服在哪裡。
急得一陣抓耳撈腮。
宋思思拉開衣櫃門,“喏,我隻說一次,冬天的,夏天的,內褲,襪子……”
傅硯亭沒敢走過去,他怕女人找他要錢。
一聽女人說“這句免費”。
他瞬間覺得媳婦還是很好的,很關心他和孩子的。
宋思思隻是怕孩子光溜溜地站那,會感冒而已。
她雖然對孩子心寒,也不想他生病。
宋思思打著哈欠,“我要去睡覺了,你洗完澡把地板拖下,免得孩子半夜上廁所滑倒,上醫院又是一大筆錢呢。”
“哦,還有桌上的碗,孩子的衣服,手洗完曬好,扔在那邊長了汗斑,不能穿的話,又浪費一筆錢呢。”
看男人陰沉得要滴出水的臉,她好脾氣地笑了笑。
“很簡單吧,畢竟這些還不到你口中一點點的十分之一呢。”
女人轉身往屋裡走,“彆吵我們睡覺,兩小時喂一次奶很辛苦的。”
“吵醒一大一小,十塊翻倍。”
傅硯亭一晚上沒睡,孩子的床比較小,加上兒子特彆愛踢被子。
他要一晚上追著蓋,不然,要是生病了,又要花錢。
剛給了宋思思五十塊錢,他覺得窮得都沒辦法給白清悠買水果了。
不過,白清悠說了,她對錢不感興趣。
她也不在乎錢呀外在的東西。
第二天,白清悠早早就來了,看宋思思人沒在,悄悄地把藥粉倒進女人房間的蘭花裡。
這種藥粉殺人於無形,隻要放在花盆裡,澆上水。
最多三天,揮發出來的氣體就可以毒死房間裡的人。
就算警察來了,都查不出死因。
傅硯亭給孩子穿好衣服,就看見白清悠進了宋思思房間,還給房間裡的花澆水。
“你乾嘛?”
白清悠手一抖,水杯差點砸桌上,男人看著她發抖的手指,眼底晦暗不明。
“我,我看思思房間裡的花快枯了,給她澆水呢。”
女人說話聲音軟軟的,看人的樣子很委屈。
“我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我隻是想幫忙,幫忙她照顧川川而已。”
傅硯亭扯出笑,站在門口溫柔地朝她招了招手,讓她趕緊出來。
“照顧川川你辛苦了,她房間,你以後就不要去了,她不喜歡彆人進她房間。”
他想了一晚上,把宋思思說的每句話都複盤了一遍。
覺得她會性情大變,很可能和“下藥”有關。
她警告白清悠不要再給她下藥?
聯想到那時候,還有那時候,宋思思突然就暈了過去。
他忍不住想,會不會是因為白清悠給她下藥了?
白清悠看男人態度有點冷淡,忍不住擰了擰眉。
雖然,這個傅硯亭不是男主,不是攻略對象。
但這個舔狗對她還是很好的。
一直有求必應。
她不想失去他。
“傅老師,等會送完孩子,你有課嗎?”
“我聽說西街新開了一家飯店,可好吃了,你陪我去嘗嘗?”
傅硯亭不自覺摸了摸口袋,他兜裡沒剩幾塊錢了。
連晚上孩子做噩夢要找媽媽,他都不敢去敲宋思思的門。
就怕自己破產了。
哪裡還有錢請白清悠下館子。
“不了,我這段時間課比較多,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