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早起給孩子喂飽奶,就開始收拾行李。
翻她的小盒子,才發現盒子裡的錢都沒了。
她努力咽下眼淚。
男人說的話,她想了一晚上。
雖然她暫時沒有工作,但幫周圍鄰居改衣服,零零碎碎賺一點,也未免活不下去。
如果繼續待在這個家,她永遠都是沒用的妻子、媽媽、兒媳婦。
這樣被當成垃圾一樣的人生,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她把自己東西收拾好。
不多,也就幾件衣服,冬天的衣服早破了,她也懶得帶了。
邱月芳看她收東西,側著身子進屋,眼睛滴溜溜地看。
生怕她帶走家裡的一根針。
宋思思回頭,沒什麼情緒,把收好的衣服在她麵前翻了翻。
“看清楚了,隻有我的衣服。”
她現在也不想錢了,隻想馬上和男人離婚。
遠離這個家。
宋思思一手抱著小圓子,一手提著行李出了房間。
傅硯亭直勾勾地盯著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和他母親說的不一樣呀。
說好的媳婦會乖乖聽話,怎麼真要離婚了?
誰說他要離的?
他隻是嚇唬她一下,好嗎?
宋思思隻是淡漠地掃了他一眼。
“結婚證呢?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我行李,你媽媽看了,就拿了我自己的衣服,現在,可以去辦了嗎?”
辦離婚是要戶口本的。
但邱月芳說了,她找了人,可以給她簡化手續。
彆人都到這份上了。
這個婚,她離定了。
傅硯亭像沒聽見一樣地扭過腦袋,看母親在邊上高興地給他遞眼色。
他仰天歎出一口氣。
“宋思思,你身無分文,還抱著個屁大的嬰兒,你能去哪?”
“我去哪和你無關。”
傅硯亭背過身揉了揉胸口,看女人鐵了心要走,他心臟像被人掐緊一樣難受。
但他說話仍不大好聽,“要是你橫死街頭,我怕彆人說我苛待你。”
“你放心,我會努力活著的。”
宋思思停頓了會,“你確實苛待我。”
傅硯亭還沒說話,邱月芳先一步上前,掏出兒子口袋的結婚證,嘩啦一下摔到了桌上。
“喏,快點去,媽等你回家吃飯。”
傅硯亭額角青筋跳了下,腦神經抽抽地疼。
轉頭看兒子從房間裡來,他馬上把孩子拉過來。
“你看,你媽要帶著妹妹離家出走,你以後可不能像她那樣沒良心。”
小男孩仰著腦袋看爸爸,昨天奶奶什麼都和他說了。
“不是離婚嗎?怎麼是離家出走?”
小男孩訥訥地看著他:“我還以為,白阿姨要來我們家給我當媽媽了呢,原來,還是這個媽媽呀。”
宋思思緊了緊懷中的女兒,看向窗外。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如你所願,今天我就要和你爹離婚了。”
傅硯亭無語地閉了閉眼睛,這養的都什麼玩意!
他扶住兒子小屁股的手指狠狠一掐,把大哭的孩子推給了邱月芳。
“孩子鬨著出去玩了,你快帶他滾吧。”
邱月芳拉著孩子沒走,看兒子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當著宋思思麵,就給傅硯亭蛐蛐。
“咱先把婚離了,她沒錢,最後還不得回來求你。”
“你就是太寵她了,讓她去外麵轉一圈,她就知道你的好了。”
“最後,肯定跪著求你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