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很高興地應著,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
就像小時候一樣。
宋銘風大她十歲,是抱來的,她父母年紀很大才生了她。
年紀差很多,兩人玩不到一塊,總是吵架。
宋銘風養蠶,不讓她摸。
她就抓了一堆大青蟲,塞在一個小塑料袋裡。
滿滿一袋,都擠出汁了。
拎他腦門上讓他看。
把正在睡覺的宋銘風嚇得從被窩裡飛出來。
宋銘風也沒少欺負她。
自己不敢抓癩蛤蟆,天天慫恿她抓。
後來,宋銘風去外地工作,她當時才上初中。
每回他哥過節回來,她都會蹲在車站等他。
再後來她結婚了,很少回家,就更少見麵了。
沒想到,宋銘風還是和以前一樣。
愛管她。
宋思思帶他去附近的飯店,沒跟他客氣,點了很多肉菜。
宋銘風吃不多。
全程都抱著小圓子,用一種鄙夷加嫌棄的眼神看她。
小圓子和他玩了半天,也熟了。
看男人做鬼臉逗她,張著小嘴不停地笑。
本來挺高興的,宋思思找他要戶口本,他臉色就沉了。
兩人吵吵鬨鬨地進院子,宋思思才看見站在家門口的男人。
一米八八的身高,身材魁梧健壯,陽光斜過他冷峻的側臉,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
沒有穿軍裝,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褲子。
說不上的乾淨帥氣。
看到傅硯軒,宋思思忍不住腦袋一轉。
掉了頭。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傅硯軒是傅硯亭他哥。
就算她不說那一層關係,就那名字往那一放,想不到才怪。
要是讓宋銘風知道她二嫁的人是傅硯亭的哥,這……
她腦殼疼。
宋銘風沒見過傅硯軒,但看宋思思屋子門口站個男人,也猜到了。
他單手按住宋思思的頭,就把人扭了回來,“是那個男人吧。”
看上去就是標準的衣冠禽獸。
宋銘風忍不住笑了下,“宋思思,你眼光是越發好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宋銘風揪住她衣領就往前走,“孩子多大了?有幾個?離婚的原因是什麼?該不會是家暴吧。”
畢竟,那手臂肌肉看著就嚇人。
宋思思用手擋臉,恨不能找個縫躲進去。
“彆人沒結婚沒孩子更沒家暴,你小聲點。”
宋銘風挑了挑眉,一點沒收斂,眼裡的疑惑更深了。
“那你還敢要?傅硯亭的虧還沒吃夠嗎?他找你,圖什麼?圖你離過婚,圖你沒工作?”
宋思思撇了撇嘴。
她知道自己很不好,但聽人說出來還是很難過。
所以,她一開始隻是想讓傅硯軒管小圓子,壓根沒想到男人要娶她。
說不定傅硯軒私下也懊惱得很,覺得她在故意占他便宜。
傅硯軒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個男人他見過,因為宋思思懷孕的事,還打了傅硯亭一頓。
現在。
不僅拎女人衣領,還抱他女兒。
氣勢洶洶的,也不知道在橫什麼。
說到底。
不過是一個,和思思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