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宋思思早醒了,她不會遊泳咳了好久水。
看到有人醒了,她馬上滾到坡底,躺下裝死。
小戰士給邊上溺水的戰友做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醒來的那人又和他去搶救另外兩人。
傅硯軒咳了會水,定睛看去,這是安全區的高地。
奇怪,他們明明被卷進了漩渦,怎麼會在這裡。
“思思呢?”
他踉蹌著站起,看到坡底下熟悉的身影,腿向下軟,差點跪了一跤。
幾乎是衝過去,把泥地裡小小的人抱在懷裡,冰涼的溫度透進他衣服,他胸口痛到無法呼吸。
幾乎是顫抖著手放在她鼻息處,感受到她平穩的呼吸,他才放任自己哭出聲。
低啞的。
小心翼翼地托起,抱在懷裡,生怕吵醒她。
張森看小戰士要上前問,一把把人拉了回來。
“那,那女孩沒事吧?”
“沒事,你站遠點,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啊?什麼意思?”
“你剛剛沒聽嗎,咱團長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彆人還嫌棄他不行,這會,有個靠近的機會,你還衝上去攪黃了,你還想不想乾了?”
小戰士撓著頭似懂非懂,想到什麼又疑惑地說,“剛剛那女孩讓我往漩渦裡劃,然後,我們就全部到這了,她是不是什麼……”
“你有什麼證據?”
張森擰起眉,“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嗎?你想讓彆人把她當成妖魔鬼怪,然後被抓去批鬥嗎?”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什麼東西想清楚了再說。”
雖然他也很疑惑,但他跟傅團很久了。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門清。
以前形勢緊張的時候,有一次,他跟著傅團去走資分子家執行任務。
傅團看見一些外國名著,當時可是禁書,也隻是幫他們藏好了而已。
他說罪不至死,如果說了,才真的是在殺人。
小戰士看張森嚴肅的樣子,馬上捂緊了嘴。
如果真是那女孩救了他們,那他更不能說了。
萬一害彆人被抓起來,那不是恩將仇報嗎?
傅硯軒把宋思思交給撤離點的醫護人員,將她潮濕的發絲勾到耳後,又起身大步往決口處去。
宋思思察覺人已經走遠,趕忙從床上下來。
救援物資緊張,她可不能隨便占用。
邊上的小護士看她爬起來,去攔她,她隨便找了個大石頭坐下,說喘口氣就行。
救援進行了三天三夜,宋思思租的房子被衝毀了,好在她有空間。
空間受她控製,可以一念清潔。
所以,哪怕她臟兮兮地進入空間,也可以把她連帶著空間一起清潔烘乾。
簡直是懶人必備的洗澡神器。
她在空間給小圓子奶飽,倒在床上就是呼呼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考慮到吃飯什麼不方便,與其被水淹,不如扔空間。
她把煤爐灶台家具……全都扔進了空間。
所以,睡醒,她又給自己煮了碗雞蛋麵。
然後,調慢時間。
繼續纏毛線做衣服,完成了手上的單子。
又把高中課程全部複習了一遍。
這時候外麵日落西山,大家都在排隊領取救援的物資。
白清悠跟在一個臭烘烘的大爺後麵,不停捏鼻子。
她覺得老天爺對她太壞了,每次都讓她這麼丟臉,這麼倒黴,過得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