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想自己解決,才會想隱藏自己的不堪,才會小心翼翼的,努力把最好的一麵展示在男人麵前。
可是,男人還是生氣了。
也許,她不該抱著僥幸心理,想著就像上次那樣,拿了錢就跑,就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發現她在做幫人做打掃衛生的工作。
當然,也許,男人並不愛她。
不愛的人,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就像是傅硯亭那樣,就因為她給兒子泡腳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小水潭。
男人就讓她滾出去。
是的。
他本來就對她沒多少愛。
因為她二婚,條件又那麼不好。
得到了,小圓子戶口也上好了。
便隨口找個借口把她踹了。
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
女人咽下喉嚨裡的眼淚,纖細的後背輕輕地顫抖,又慢慢恢複平靜。
她告訴自己,該回家睡覺了,吃飽睡好,她才有力氣站起來。
背過身,傅彥白給她遞去手帕,白色的,很乾淨。
本來,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他怒火中燒,但看到便宜弟弟吃癟,他心裡又莫名暢快。
這女人比他想象得更有意思,竟然還和他弟弟有一腿。
他看了眼亮著光的院子,邀請道,“到都到了,不如進去坐坐,阿姨做菜很好吃的。”
“不了。”
女人背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氣都氣飽了。”
男人愣了會,倒是笑了,小姑娘生得好看,瞪人的時候不討厭,反倒讓人覺得調皮可愛。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裡麵有兩百。”
看女孩沒接,他很寬容地補了句,“明天是周末,你過來家裡打掃衛生吧,就算是明天打掃的報酬。”
想到母親要做手術,她伸手接下了。
反正傅硯軒已經生氣了,不想理她,不想要她了。
那她賺他哥的錢,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看小姑娘收了錢,彎腰說明早會過來家裡打掃,他溫潤柔和的目光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和愉悅。
遠處的三樓,男人靜靜地看著燈光下說話的兩人,漆黑的眼底晦沉一片。
裂開的玻璃杯,鋒利地刺穿他皮膚。
猩紅的血珠從傷口漫出,順著修長的手指蜿蜒滴淌。
在地板彙成小小的血灘。
直到女人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馬路儘頭,他才收回視線,拿起手帕擦掉指尖的血跡。
用力過猛,手中的力道把皮肉又扯開了幾分,看上去像是被刀子橫七豎八劃過,鮮血又從傷口源源不斷冒出。
他丟下外套,換上普通的襯衫長褲出了門。
穿著旗袍的蔣雯娜站在桌邊,喊兩個兒子吃飯,看到小兒子頭也不回地走了,氣得直跺腳。
“不在身邊養,到底不熟。”
蔣雯娜冷瞪了眼大兒子,下意識就覺得他在挑撥離間,“阿軒肯定是有急事,你不要亂講。”
“嗬。”
男人笑了,“我可是聽說他結婚了,北大院都傳開了,找了個帶著孩子的二婚女人。”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