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你怎麼還沒死?”
隔著屏幕也能想象的到林懷騫暴怒的樣子,隻可惜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的了。
不外乎就是:“說話溫順點,不想知道你媽媽的地址了?”
從小到大,他總是拿這件事當做讓林織意聽話的籌碼,總是高高在上的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以為將她牢牢的圈住了。
小時候的林織意並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身邊明明有了另外的女人陪著,自己應該是個累贅,為什麼還是要把她從媽媽的身邊搶回來。
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心緒逐漸的麻木,她開始明白,自己是套住媽媽的一根繩子。
讓媽媽無時無刻不在痛苦、想念,讓她心驚膽戰吃不好睡不下,讓她為了孩子能過的好些,不得不低聲下氣,不得不卑躬屈膝。
林織意在媽媽的身邊有熱乎的飯菜可以吃,有漂亮的裙子可以穿,被迫回到林家,隻有殘羹剩飯,隻有破舊的衣服。
林織意今年二十三歲,整整十六年,沒有再見過她。
毫無背景和權力,再加上還有林懷騫明裡暗裡的阻撓,想要找到一個人難如登天,她隻有一封自己十八歲時,媽媽寄過來的一封信,她親自去寄信的地址找過,但一無所獲。
係統的出現確實給了她一個希望。
林織意穩了穩心神,無聲的吐出凝在胸腔中的一抹鬱氣,視線落在下麵一條未讀消息,頓住。
陸京時:“晚上有應酬,不必等我吃晚餐。”
正巧季黎川湊了過來,“我們約了晚上去吃一家川菜,你去不去?”
林織意搖了搖頭:“不去了,要回家吃飯的。”
她現在結婚了,當然和以前單身的時候不一樣,所以季黎川也沒像從前那樣死皮賴臉非要拉著她去。
回到家裡下午五點多。
初夏的溫度已經開始高了,直到晚上才生起陣陣涼爽的晚風,林織意洗完澡抱著台詞本來到一樓客廳,坐在地毯上拿著筆開始認真的研究台詞。
起初在裝修的時候,就充分的考慮到了男女主人的工作空間,所以林織意也有自己的一間書房。
她一向是在書房裡工作的,陳奕山在樓下瞧見她的時候略顯詫異。
林織意隻是對著他笑笑:“偶爾換個地方工作也不錯。”
陳奕山的臉龐溫和,看破不說破,“我去給您倒杯溫水。”
深夜。
陳奕山等在彆墅外,看著不遠處的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快步上前,低聲:“先生。”
陸京時漫不經心的垂眸解開腕表,冷雋的臉龐在影影綽綽的燈光下籠罩出幾分的威壓。
他淡淡的張口:“以後不用在這裡等我,很晚了,你也去休息。”
“已經習慣等先生回來了,”陳奕山往彆墅裡瞧了一眼,笑著繼續道,“太太也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