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被徹底擊潰,慌張加上隱隱的怒意直衝腦子,他攥緊手:“我給你一個月不是讓你去想我們之間合不合適的!”
脫口而出的話讓林織意的所有動作全部停住。
她平靜的看了賀宴哲一會,在他懊惱的視線中,唇邊緩緩勾起嘲諷的弧度:“看,賀宴哲,你果然是知道我們的問題不隻在於你帶陌生女孩去酒店。”
“我...”
賀宴哲輕歎了口氣,示弱的態度:“織意,這確實是我的錯,我當時隻是有些生氣你不信任我...”
話沒說完,被林織意打斷:“你是在讓我反思,手伸的太長,管的太寬,惹你不高興,你想疏遠我多久就多久,讓我正視自己的身份。”
她說:“也謝謝你,也讓我徹底看清。”
外麵狂風暴雨,時不時的有雷電從天空劃過,雨點密集的連成白線,烏雲沉壓壓的覆蓋了整片天際,天色暗的像是晚上八九點。
林織意推開咖啡廳的門剛要撐傘,從身後追來的賀宴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攥緊,“我不同意。”
他的呼吸急促,眼尾泛起一陣明顯的紅意:“織意,我沒來沒有說過分手。”
雨下的太大,咖啡廳外的門簷根本擋不住,冰涼的雨滴儘數砸在兩個人的身上,冷的林織意打了個寒顫。
她皺眉想要把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中抽出來,感覺到他越握越緊,帶來了陣陣的痛意。
她不耐煩的揚聲:“和你說過很多次,我已經結婚了,你不同意又怎麼樣,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了!”
以前還覺得賀宴哲起碼能聽得懂人話。
是她想的太多。
人一旦陷入固執的境地,就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了。
賀宴哲深吸了口氣,明明認為她是在騙自己,可這個設想還是給他帶來了刺痛:“他這麼小氣,連戒指也不給你?”
他輕歎,“織意,不要用這個借口騙我,你不知道我痛的手在發麻。”
“戒指...”林織意咬住下唇,“我是沒有戴...”
主鑽很大一顆,她覺得太不方便就放在了收納盒中,如果早知道他今天會來工作室堵她,再麻煩也會戴上。
她身上被淋的半濕,寒意透進骨頭縫裡,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林織意氣憤的剛要抬腿踹人,餘光驀然掃見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鋒利的線條在雨幕中反射出陣陣寒光,隻這模糊的一眼,就叫她遍體發涼。
掙紮的動作漸漸弱下來,連耳畔邊賀宴哲的聲音也聽不到了似的,眼睛裡隻有那一輛車,明明身子冷的發抖,可手心卻莫名的出了冷汗。
一把黑色的傘驟然在夜幕中撐開,雨滴傾瀉而下,昏暗的燈光儘數灑在傘上,拉扯出一道挺拔壓迫的身影。
雨傘的邊沿緩慢往上抬起,隔著雨幕,男人不遠不近的睨過來,眉骨硬朗銳利,臉龐輪廓沉沉冷冷,生起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雙陰沉的眼睛重如千斤,壓的人喘不上氣,陌生的侵略感肆虐在空氣中,讓林織意的手無意識的蜷縮起來。
賀宴哲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但他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無聲多了幾個人,一腳踹在他的腿窩,他驚呼出聲,抓著林織意的手下意識放開。
一時之間,林織意僵在原地,兩隻手垂在身側緊攥,不寒而栗。
直到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
“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