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白宇,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蘇七淺自然沒有發現白宇的異樣,她現在隻關心自己的安撫能力能夠到達哪個層級。
白宇微微垂頭,斂去了眼底那驚天駭浪的風暴,他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軟上了許多。
“好一點了。”
(寶寶:“好一點?我看你是快爽上天了!”)
“你的汙染物太多,我隻能儘量的給你拔除,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後續反饋。”
白宇聞言,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蘇七淺,突然,他鬼使神差的迅速在蘇七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被溫柔安撫的哨兵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那抹令他們舒適、眷戀的身影,這既是基因的控製,亦是心理的吸引,當然,也不排除是身體的喜歡。
“白宇,你在乾什麼?!”
一道怒喝,一道質問,同時在白宇的耳邊響起,令他恢複了些許理智。
犰欲高大的體格不知何時已經矗立在安撫室的門口,金色淡染的瞳仁鑲嵌在狹長的眼眸中,此刻滿布著不快和嫉妒之意。
他懷著雀躍又擔憂的心情一路來到蘇七淺的安撫室,當黑嶼說出今日的名額給到他時,他的內心迅速蕩起了一絲漣漪。
隻不過他向來不是喜怒言溢於表的人,很多時候他的精神體反而更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他也細細瀏覽過蘇七淺的流放卷宗,那整整上百頁的卷宗每一頁都極儘渲染和塑造著這位尊貴的高等級向導,平日和私下裡那多麼汙濁和臟穢的靈魂。
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對她早已腐朽的軀殼義憤填膺的控訴與憤怒,同樣作為哨兵,同類的慘烈遭遇令他不可避免的有些畏懼和反感。
但不斷攀升的暴動值讓他彆無選擇,他一向以冷靜克製自持,他不想淪喪為毫無理智和思想的怪物。
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建樹,才終於鼓足勇氣來到了蘇七淺的安撫室。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狗類哨兵的強烈信息素,這其中不乏有揶揄和標記之意。
他迅速走到門口想要一探究竟,果不其然,那薩摩耶精神體的SS級哨兵正在努力賣弄著自己的風騷,並狗膽包天的在向導小姐的額前落下一吻。
他的模樣,完全就是被深度安撫後的那種飄飄然的狀態,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妒意和不甘湧上心頭,竟使他變成了自己陌生的模樣。
明明他才是第一個有資格進行安撫的哨兵,憑什麼被這隻賤狗捷足先登?
於是脫口而出的反應比大腦更快,他憤怒的質問著白宇。
同時蘇七淺並沒有表現出極度厭惡的表情,隻是將白宇簡單的推開了,這無疑又刺激了犰欲的神經。
難道她果然還是像卷宗上那樣,享受這些哨兵跪舔在自己腳邊的那種滿足感麼?
犰欲一時有些失落,站在門口,既不離開,也沒有再進一步。
蘇七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覺得麵前這個黑色卷發金色眸子的木頭人哨兵應該就是今日預定的安撫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