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薩剛一解除禁閉,就被馬不停蹄地召回了中央塔台。
他坐在平穩行駛的軍車上,又劃了劃手環上的聊天界麵。
怎麼還沒有回複他?
急的抓耳撓腮。
不會是真的對他死心了吧?
諾薩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也是,一個連承諾都做不到的哨兵,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獲得向導的青睞和原諒。
她肯定對自己失望透頂了。
諾薩盯著死寂般的屏幕,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煎熬過。
他認命般的退出了界麵,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也許她再也不會看他一眼,給他任何機會了。
昏暗的車廂內,路燈的光影透過車玻璃,一圈又一圈地打在諾薩頹廢的雙肩上。
“滴”
手環響起了提示音,諾薩膝跳反射般點開了消息界麵。
蘇七淺:“諾薩,你出事了?”
另一端的蘇七淺,本來是想略過諾薩的消息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讓諾薩調到第七區來。
他本來就應該在中央塔台好好待著。
但她想了一會兒,怕諾薩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才發這句消息。
萬一被綁架或者遭遇什麼不測了?
諾薩忍著顫抖的手腕回複消息。
“沒有,對不起淺淺,我暫時來不了第七區了,你不要恨我好嗎?”
他想了想,又發了一句“我會想辦法來到你身邊的。”
沒過一會兒,對麵傳來了回複。
“你好好在中央塔台工作就行了,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諾薩的腦筋轉了轉,她隻要肯回複自己,自己就還是有機會的。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瞬間好轉。
“謝謝淺淺的理解。”
未了,他又鄭重地發了一句:
“想你。”
不過這一句沒有得到對方的回複,但對諾薩而言,已經足夠了。
得到了心上人的答複,連帶著開車的司機也看上去順眼了幾分。
蘇七淺在軍隊的護送下返回黑塔的第二日,就被黑嶼叫去開會了。
蘇七淺輕車熟路的來到指揮官的辦公室門前,本想敲門,可門卻自己開了。
額,難道黑嶼一直在盯著門口的監控?
蘇七淺朝黑嶼行了一個禮後,熟練地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對麵。
黑嶼穿著萬年不變的黑塔製服,隻不過他製服上的勳章和軍銜比其他哨兵都多得多。
“蘇七淺向導,您的英勇事跡在七大區都出名了,值得表揚。”
黑嶼照例寒暄了一句,蘇七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目前和你的護衛隊哨兵相處的還融洽嗎?”
蘇七淺不理解黑嶼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大概是出於上級對下級的關心吧。
她點點頭,“還行。”
黑嶼的眸子似乎在摸索著蘇七淺的表情,他頓了頓。
“如果他們難以管教的話,你可以向塔台申請更換人選。”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目前來看他們挺安分的,暫時不需要換。”
黑嶼的目光總是充滿了審視性,在他麵前蘇七淺總有一種什麼心思都瞞不住的感覺。
就比如現在,他肯定在仔細觀察自己有沒有說謊的跡象。
“好吧,你在外立了功,想要什麼獎勵麼?”
黑嶼終於轉移了話題,蘇七淺的眼睛一亮,獎勵?
那必須得是錢啊!
蘇七淺坐得板板正正,一臉認真地詢問黑嶼:
“指揮官,能給我漲工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