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帕克關掉了文件的頁麵,又掃了一眼桌上的小馬,隨後緩緩起身,雙手插兜,離開了房間。
和凜淵折騰了大半宿,累的不行。
蘇七淺直接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就跟一身牛勁沒處發一樣。
一個無情的耕地機器罷了。
她每次說自己想睡覺了,凜淵就會親著她,哄騙著說道。
最後一次。
然後就是無數個最後一次。
直到她裝死不理他了。
他才不情不願地結束。
凜淵抱著她去洗澡的時候,她四肢都軟得提不起來了。
蘇七淺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男人對於這樣簡單機械性的行為總是充滿了熱情,並執著於此,樂此不疲。
尤其是對於這個世界的哨兵來說,體力簡直達到了一個堪稱驚人的水平。
她最初是享受的,可即便沒有耕壞的田,也架不住牛賣力的一遍又一遍地耕啊!
累癱之前,她的視野裡隻剩下凜淵埋在她頸前,一對眼睛裡情欲漫天,低喘著,一副恨不得要將他徹底融進自己身體裡的瘋狂模樣。
等她終於適應了酸麻的肢體,彆扭地開門,一瘸一拐地下樓時,才驚覺樓下客廳裡,板板正正地坐齊了人。
也就是說,她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清晰地落在了六道瞳色各異的眼中。
蘇七淺過往二十年的生活中,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那樣,如此窘迫和急切地想要當場挖個地洞,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埋進去。
凝固的氛圍,又尷尬,又詭異。
她僵硬地扯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站在樓梯上,衝他們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
“大家…中午好呀。”
其實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哨兵們敏銳的嗅覺都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殘留的哨兵素味道。
而這個味道來自於那頭黑色的蛇。
其餘五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嫉妒和不甘。
那頭蠢蛇,他憑什麼?
憑什麼?
尤其是寒梟,臉色已經沉到了一個令人可怕的地步。
但嫉妒歸嫉妒。
對待自己向導的選擇,那是不能有半點怨言的。
寒梟見她走個一兩步都歪歪扭扭,困難得要死,硬著頂著一張臭到快爆炸的臉,上前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坐在了眾人齊聚的沙發上。
涼昭這下算是明白,為什麼凜淵一大早過來,求知若渴地向他討要“學習資料”了。
敢情是已經實踐上了。
而自己理論學習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的春天來得快。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涼昭冷著一張臉,直接起身,離開了凜淵,坐在了琅桓的身邊。
黑嶼的心情就更彆提了,兩人糾纏到多晚,他就失眠到多晚。
但幾人很默契地沒有過多詢問。
蘇七淺主動接納凜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向導小姐並不是性冷淡。
她是一個正常女人。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