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屬於你,而你,接受了他。
水麵陡然上升,幾近溢出了缸沿。
來自黑嶼的吻則在她的大腦中徹底炸開。
蘇七淺不滿地發出一句警告。
可黑嶼的音線已被欲色浸透:
“寶貝開心不就好了。”
寒梟仰著頭,燈光透過氤氳四散的水汽,從她的頭頂和發梢傾瀉而下。
他癡迷地欣賞著暈染在她身上的光影。
零落的水珠從他濕發的末梢滴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頜,就像他的心一樣沉落。
她化作一縷湖上的枯草,隨波蕩漾,沉沉浮浮。
這種感覺對哨兵來說,無論是從基因的本能,還是從心理的依戀,都是無法拒絕的致命存在。
就這樣,溺死她的味道裡吧…….
狂風呼嘯,溫暖的燈塔,指引著夜歸的漁船,迎浪而上,直至蕩入安全又溫馨的漁港。
深夜,朗月當空。
蘇七淺正深陷於自己的夢境之中。
荒蕪的公路一望無際,殘草隨風而蕩,夕陽的餘暉如同暗金色的綢緞,既暈染著天際,又為廣袤的地界披上了一層橘黃的柔紗。
褪去了白日的酷烈,昏沉的光影隨著車身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而逐漸拉長。
車窗倒映著駕駛座上男人不甚舒展的容顏。
她察覺到他身上略低的氣壓,視線落在他搭在方向盤上的白皙指節,食指沒有規律的敲擊暴露了他內心的焦躁情緒。
直到車輛停在一處視野極佳的高地。
她被他抱在懷裡,臉頰緊貼他的胸膛,在安靜的世界裡,靜靜聆聽著屬於他的心跳。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16歲的時候提前覺醒成為了向導,他會有些不開心。
許久,切裡森的視線從遠處收回,冷冽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的頃刻,又變得溫柔起來。
他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思緒飄回到同他父親的那場不友好的談話。
他前腳剛拿到蘇七淺的初次精神力檢測報告,後腳就被切裡柯叫了過去。
切裡柯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16歲就覺醒成為S級的向導,她的天賦不可估量,這意味著什麼,我的兒子,你還不明白麼?”
切裡森一把攥緊了手中的檢測報告,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暴躁和憤怒。
“我絕不可能讓那些人的臟手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