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距離切裡森的心臟僅差幾毫米,切裡柯震怒,誰都知道切裡柯對他這個獨子是疼愛有加,精心培養,在切裡森給那個“惡靈”乖順當狗的三年裡,切裡柯就已經有諸多不滿,這一刀隻不過是徹底爆發了而已。
將幾大家族的人全部得罪一個遍後,第一區再也容不下這尊大佛,趁切裡森封閉養傷的日子裡,切裡柯和其他幾大家族聯名訴訟,將“蘇七淺”趕緊判罪流放到了第七區。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蘇七淺出聲打斷了秦野,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係統隻是告訴過她原主十分惡毒,但她沒有想到那個惡靈霸占自己的身體後,居然用她的身體做出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
她心裡悶的難受,轉移了話題。
“你被關的這兩天裡,他們有對你做什麼嗎?”
“沒有。”
“還有其他被關押的人嗎?”
“沈序和我同一天被綁,他被關在隔壁,其他的不清楚。”
蘇七淺對沈序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之前在新聞上見到過,自由黨的新人,3S級哨兵。
蘇七淺冷哼一聲,“在聯邦綁架向導可是死罪,這群人也算是亡命徒了。”
秦野麵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極大可能會把我們賣到邊境黑市去。”
“黑市?”
秦野眉頭緊皺,“向導大多被收編入塔台,受聯邦政府的嚴格管控,隻有極少部分低等級的向導會散落在外,有些黑惡勢力需要培養自己的哨兵軍隊,就需要有固定的向導為他們的軍隊定期安撫,自然而然就會滋生出綁架劫持向導的產業鏈。”
被販賣的向導,不被榨乾精神力他們絕不會罷休,甚至下場比犯人還慘。
畢竟買回去就是為了當工具人的,和奴隸沒什麼區彆!
除了買賣向導,人口交易、倒賣槍火、走私販毒等應有儘有。
彆看七大區表麵管理得井井有條,可這平和的表象下,又湧動著多少汙濁的臟水和暗流,難以計數,甚至官匪勾結。
人心是黑暗的,尤其是與利益、欲望、權力相勾結時,尤為凸顯。
蘇七淺深知,一旦被販賣到邊境,那裡魚龍混雜,再被關起來受控製,就更難逃出去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是夜間例行檢查。
兩人對視一眼。
待蒙麵人用指紋打開房間時,發現裡麵隻有秦野一個人。
他立刻舉槍,惡狠狠地質問秦野,“另外一個人呢?”
秦野搖搖頭,蘇七淺從身後猛然跳上他的後背,用鎖鏈狠狠勒住了哨兵的脖子,並努力催動精神力去攻擊該哨兵的腦域。
儘管電磁鎖弱化了她的精神力,但還是對哨兵有一定的攻擊作用。
秦野見狀趕緊上前奪過哨兵手中的磁暴槍,但哨兵沒那麼容易被殺死,秦野被他一腳踢飛撞到牆上,隨後他一個肘擊攻擊到了蘇七淺最脆弱的小腹,蘇七淺吃痛,卻死死地沒有鬆開勒住他脖子的鎖鏈。
“快啊!”
秦野從眩暈中緩過神來,舉起槍往哨兵的頭部連發幾炮,才終於解決掉這個哨兵。
二人不敢耽誤,用哨兵身上的密匙解開了手上的鎖鏈,又摸到了一張通行卡。
隨後遠處的走廊突然傳來眾多淩亂的腳步聲,混雜著細碎的交談。
“怎麼突然今晚就要轉移貨物了?”
“誰知道,聯邦政府和軍隊發瘋了,頭兒那邊等不及了。”
…..
二人都是向導,和這些哨兵正麵撞上沒什麼勝算可言。
於是二人選擇從通風管道逃走。
在經過隔壁房間的上方時,蘇七淺猶豫了一瞬。
秦野:“怎麼不走了?”
蘇七淺:“我去救沈序,你先撤。”
秦野不理解,但還是替蘇七淺望著風,直到看見房間內血肉模糊的沈序時,他才倒吸一口涼氣。
沈序被捆綁在木紅色的刑架之上,肩部、頸部、腕部及踝部的鎖鏈都通著高壓電流,全身遍布鞭痕和血漬,整個人奄奄一息。
蘇七淺拍了拍他的臉,沒有意識。
她和秦野趕緊將沈序從刑架上放了下來,一人馱著一邊,準備找路線撤退。
就在此時,房間門從外麵打開了。
逐風帶著兩個哨兵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視線交彙的那一刻,逐風先是錯愕地愣了一瞬,隨後露出了他標誌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