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急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黑嶼,“哥,你說句話呀?”
黑嶼沉默地坐在沙發上,臉龐的陰影幾與深夜融為一體,緩緩啟唇道:
“隻是陪著睡一覺而已,你急什麼?”
寒梟恨鐵不成鋼,“我怎麼不急?”
見黑嶼仍不為所動,寒梟鼻子重哼一聲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估計又是去拳擊室發泄憤怒去了。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了黑嶼一人。
他的墨眸死死地平視著前方,幾秒後,他煩躁地扯開了黑襯衫的衣領,崩開的冷質紐扣隨意地濺落在地。
這種感覺令他窒息。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的蘇七淺,發現自己正被赤著上身的切裡森抱在懷裡。
自己的臉還貼在他的大胸肌上。
察覺到她的蘇醒,切裡森輕輕掀開了眼簾。
“早安,小熊。”
蘇七淺的目光從切裡森的胸上收回,抬頭就是一張放大版的俊臉。
等等?
這三人是怎麼握手言和的?
還在懵逼中的蘇七淺,被切裡森的早安吻強製開機。
因為切裡森馬上就要返回第一區,他恨不得能把蘇七淺全身上下都親一遍、啃一遍再走。
在接近半個小時的親吻和撫摸中,她隻感覺自己要被切裡森熱情的吻和大胸溺死了。
做完這一切,切裡森才意猶未儘地帶她去洗漱。
可一開臥室門,黑嶼就跟雕塑一樣立在門外。
他一把從切裡森的懷中奪過蘇七淺,冷冷地說道:
“接你的飛艦已經抵達,不要浪費時間。”
切裡森淡淡地掃了一眼手環上的眾多消息,在蘇七淺的額上又落下一吻。
“我周末再來看你,小熊。”
隨後切裡森向黑嶼投去一個略帶挑釁意味的眼神,優雅地從他身邊走過。
蘇七淺同切裡森道彆後,黑嶼平靜地帶著她去洗漱。
在用掉三條乾淨的毛巾後,蘇七淺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黑嶼,我的臉是很臟嗎你要洗這麼多遍?”
男人停下了動作,否認道:“沒有。”
今日的黑嶼安靜得反常,蘇七淺知道,要讓他坦然地接受自己和切裡森同床共枕,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心結。
就算父輩們的恩怨撥雲散霧,也瓦解不了切裡柯設計害死了他父親的事實。
他們三個已經儘量不在她的麵前顯露情緒了。
她望著男人正專注給自己擦臉的動作,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黑嶼身形一滯,垂眸掃過蘇七淺閉目信任地貼在自己肩上的臉顏。
“怎麼了寶貝?”
難道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
蘇七淺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冷檀香味,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喜歡你。”
黑嶼內心頃刻軟化,墨眸裡如水蕩漾。
一夜的壓抑和悵然瞬間消散。
“寶貝,對不起。”
“我不應該將自己的恩怨和情緒帶到你身上,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切裡森說得沒錯,他最怕的就是蘇七淺會因此隔閡,漸漸地將他推遠。
蘇七淺主動親了親他的臉,表示她早就消氣了。
黑嶼神色微動,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清晨的臥室內,厚重的窗簾掩去了屬於白日的光。
室內滿是旖旎和糾纏曖昧的氣息。
寬大柔軟的床榻上,蘇七淺唇瓣微張,視界已被生理性的淚水模糊。
她眉頭微蹙,在極力忍耐著來自對方的猛烈攻勢。
這種感覺令她仿佛在雲霄之中反複顛簸和下墜,欲拒還迎地快樂著。
黑嶼一手撐著床沿,抓著床單的手背青筋暴露,另一手抬著她的後腦勺與他接吻。
他糾纏完唇齒,又沿著她揚起的脖頸一路往下,從神經末梢傳回的感覺愈發刺激和強烈,令他腦內的多巴胺瘋狂地分泌。
予取予求,他隻能本能地去索求更多,才能宣泄掉那滿腔的洪流。
蘇七淺生氣地咬了一口他的唇角,黑嶼隻好放緩了動作。
可很快又覺得這樣的頻率令他無法滿足,隻好一邊哄著她,一邊大肆掠奪。
這很符合他的本性。
再次卸下心防後的交流,隻會愈發瘋狂和猛烈。
享受著溫暖的觸感,聆聽著屬於她的聲音,欣賞著她動情的模樣。
黑嶼腦裡如煙火催崩,時如草原上的野馬馳縱,時如洶湧的潮水窒息,他用儘全力地,想要擺脫這種令人放空和頭皮發麻的感覺。
卻一步步淪陷,隻能任由著它將自己越推越遠,狂風四起,不斷地席卷和製造著,屬於他的驚濤駭浪。
不知過了多久…..
趴在床上的蘇七淺眼前一黑。
黑嶼蒙住了她的眼睛,弓著身在她的耳垂邊反複摩挲,聲線隱忍又沙啞。
一聲短促的悶哼後,黑嶼豎瞳一縮,興奮得咬了咬她的肩膀。
蘇七淺全身鬆懈下來,高興地以為終於可以結束了。
但,這隻是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