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的樹從不善於言辭,卻在風吹來時無法停下自己搖曳的樹枝。
蘇七淺雖早已習慣於凜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性格,但換做誰來,頂著這樣一張又帥又呆的臉對你吐露心扉,也會不禁動容。
曖昧的氣息四溢在這方寸之地,纏綿悱惻的樂音回蕩著,如水波般一圈又一圈的漾開。
夜燈影影綽綽地描摹著兩道糾纏的軀體。
凜淵輕柔地吻著她的唇角,氣息略顯急促,一手捧著她的臉,另一手又將她的腰緊緊控住。
不住地往他的懷裡送。
她的指尖因為難耐在凜淵的背上輕重不一的勾勒著,甚至深陷入他的皮肉。
通過緊貼的肌膚,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凜淵強烈的心跳。
就如古寺的鐘聲一般深邃而悠長,每一次撞鐘,都是對她深情的回應和共鳴。
凜淵閉上了眼睛,在不斷推去拉回的過程中儘情釋放著自己的野性和本能。
好想…
讓時間永遠地…
停留在這一刻。
不得不說,凜淵是一個很溫柔的哨兵。
這種溫柔不僅體現在他對彆人的禮貌和分寸之上,更體現在兩性關係中他對伴侶的體貼和照顧。
也許是早已明白照在自己身上的這份光來之不易,所以凜淵格外小心地嗬護和愛憐著。
今天是周五,蘇七淺上四休三,今天不用去上班。
琅桓見蘇七淺起床了,才有條不紊地將她的早飯端到了餐桌上。
他們早就吃過了,該去出任務的出任務,該去帶兵的帶兵,該去處理暴動事件的也早就出門了。
蘇七淺望著眼前熱氣騰騰、琳琅滿目的早餐,“布布,你是打算把我當豬喂了嗎?”
琅桓一臉認真,“每個口味都有,你喜歡吃哪個我才知道呀?”
蘇七淺隻好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詢問:“你今天休息?”
琅桓搖搖頭,“我明天就要出差幾天了。”
蘇七淺咽下口中的蛋餃,“出差?去哪裡?”
琅桓抽來紙巾擦了擦她嘴角邊溢出的汁水。
“去第六區,第六區和第七區的接壤地界最近暴力事件頻發,指揮官讓我帶隊過去,協助第六區的塔台處理掉盤踞在那裡的盜匪流寇。”
蘇七淺點點頭,可是這樣子是不是意味著她要一周都見不到布布了?
為什麼心情會有點小沮喪呢?
蘇七淺的情緒一般都表現在臉上,她不怎麼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琅桓也就一眼看出了她的低落。
他的內心微微觸動。
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也不是全無份量。
他主動起身,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餐勺,給她喂粥。
蘇七淺有些詫異,琅桓卻從容地解釋道:
“今天讓我好好陪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