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兩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工作人員,他們推來了一個餐車,在病房自帶的餐桌上替蘇七淺一一擺放好各種菜肴。
蘇七淺趕緊上前抓住他們的手臂,“這是哪裡?你們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工作人員推開了她的手,全程沒有和她交流一句,甚至連眼神也隻專注在自己的動作上。
上完菜後,他們又推著餐車準備離去。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放我出去!”
蘇七淺急了,想要和他們一起出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高等級哨兵,將她強行關回了房間,又鎖上了門。
她憤怒地捶著病房的門,大聲嘶吼著,可空蕩的走廊上,沒有一人回應她。
這些牆和門都是由特殊金屬加固過的,憑她的精神力根本撞不開。
她看著桌上那數十道精美的菜肴,毫無進食的欲望。
甚至有一種想要掀翻飯菜的衝動。
直到指針再度指向了夜間9點。
那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又進來了,照例推著晚餐的餐車。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切裡柯望著背著對他坐在窗戶邊的蘇七淺,又看了看桌上一口沒動的飯菜,意料之中。
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工作人員出去。
蘇七淺轉過頭,莫名覺得眼前這個中年大叔有些眼熟。
長的有點像切裡森。
她狐疑地問,“你是切裡森的父親?”
切裡柯詫異了一瞬,他詭異地觀察了好一會兒蘇七淺臉上的表情,確認她不像是在說謊後,才緩緩開口道:
“你,忘記我了?”
蘇七淺滿不在乎,“我失憶了,很多人和事都記不得了。”
切裡柯沒有再說話,抽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前。
雖已年過四旬,但他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歲月好像隻是在他發絲間挑染了些許白色,目光沉穩,聲音也亦然。
一個儒雅又矜貴,經曆過歲月和風霜洗禮的成熟中年大叔。
“你抓我來這裡到底想乾什麼?”
蘇七淺開門見山,雖然她心裡大概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切裡柯也不同她廢話,“自然是請你回第一區。”
請?
這個詞用的真挺諷刺的。
切裡柯將蘇七淺臉上的鄙夷儘收眼底,他無奈地解釋道:
“蘇向導改邪歸正,洗心革麵是好事,我們都熱烈歡迎您回第一區。”
“你們是把我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麼?”
切裡柯笑了,“你不想回第一區,是因為那兩個孽畜嗎?”
蘇七淺終於抬眼同他對視,“和你有關係嗎,大叔?”
切裡柯突然收斂了笑容,表情瞬間冷冽起來。
“那我更不能讓你回到他們身邊了。”
蘇七淺抄起桌上的碗碟就向切裡柯狠狠砸去,切裡柯敏捷地躲開,作為3S級的哨兵,就算已步入中年,實力也不可小覷。
“你恨黑格就算了,還要把仇恨帶到下一輩身上,切裡柯,你配做切裡森的父親嗎?你對得起季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