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開始向拘押他們的哨兵動手。
他們養尊處優慣了,以為這些人不敢動他們。
涼昭皺著眉剛想動手,沒想到黑嶼下一秒就瞬移至中年男人的身前。
他是切裡森的二叔,切裡舍夫。
切裡舍夫抬頭望著高自己一個多頭的黑嶼,高大的陰影覆蓋在他略顯圓潤的臉上,令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我讓你站起來了麼?”
切裡舍夫的頭如倒蔥般砸進了地裡,黑嶼還嫌不過癮,又用腳踩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碾壓數次,直到切裡舍夫的嘴裡灌滿了碎石和泥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彆太過分了!”
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男人站了起來,他是切裡舍夫的兒子,A級哨兵。
被凜淵和白宇架在一旁的切裡森急了,他掙脫開兩人的鉗製,憤怒地質問黑嶼:
“你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傷害他們!”
黑嶼連個眼神都沒給切裡森,他的指腹摩挲著九節鞭的鞭把,為數不多的耐心已快消耗殆儘。
一擊一收,翻飛的金屬鋼節帶著巨大的力道將年輕男人的肋骨儘數震斷,掀飛數米之遠。
他痛苦地捂著胸口還想站起來,黑嶼舉起手槍,毫不留情地扣動扳機朝男人的膝蓋打去。
這下是沒有人再敢站起來了。
黑嶼收回手槍,像個魔鬼一樣病態地欣賞著眾人蒼白各異的臉色。
“最後一遍,切裡柯在哪裡?”
眾人哪裡知道切裡柯的行蹤,汙染體入侵各自逃命還來不及呢。
兩分鐘後。
“殺完,一個不剩。”
伴隨著黑嶼下達的冰冷指令,院內匍匐的眾人顫抖著恐懼不已,望向黑嶼的目光仿若在看一個魔頭。
切裡森情緒激動地撞開涼昭,“黑嶼,你敢殺他們,我跟你沒完!”
就在周圍的哨兵準備舉槍掃射時,一個切裡柯的親信驚慌地舉起了手臂。
“彆殺我…彆殺我,我知道切裡柯去了哪裡!”
此刻,還身處第一區偏僻瘋人院裡的蘇七淺,正在潔白的走廊上狂奔。
這座瘋人院像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宮。
沒有地圖和指示箭頭,蘇七淺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還得小心翼翼地躲避偶爾出現的身穿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
也許是已經知曉她的逃脫,所有顯示綠色通道的大門都被鎖上了。
空曠死寂的走廊和一扇扇緊閉的房門,仿佛沒有儘頭。
這裡有多平和靜謐,第一區的主城區就有多混亂和激烈。
蘇七淺全然不知外界的情況。
她推開一扇門,正好和兩個巡邏的哨兵大眼瞪小眼。
蘇七淺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lO,靚仔。”
哨兵們愣了一瞬,隨即反應了過來,想要上前控製住她。
蘇七淺掏槍就是一個連續射擊,兩人迅速閃開,尋找掩體躲避。
她拔腿就跑,哨兵們在身後窮追不舍。
推開另一扇門,門後是無數道被分隔開的小房間。
她迅速隱入其中一個小房間,兩個哨兵呼叫支援後,分頭進入搜尋她的身影。
其中一個哨兵警惕地握著強效麻醉槍,對著房間內微微晃動的木質衣櫃緩緩靠近。
在貼近的那一刻,哨兵一手猛地拉開櫃門,裡麵除了零星的病號服外空無一人,這時,旁邊立式儲物櫃的櫃門迅速打開,蘇七淺抬手就是一槍,正中他的胳膊。
強效麻醉劑,就算是體質強健的哨兵,也會迅速地陷入昏睡之中。
聽到這邊的聲響,另一個哨兵迅速地往她的方向移動,蘇七淺在哨兵的身上沒能發現通行卡之類的東西,隻好繼續潛躲。
蘇七淺一路逃到了瘋人院樓頂的天台。
另一個哨兵也帶著增援追到了這裡,戴著口罩的他冷冷地警告蘇七淺:
“向導小姐,你逃不出去的,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因為切裡柯吩咐過不能傷害她,所以哨兵們不想對她動手。
蘇七淺爬上了天台的欄杆,大風撩起了她的裙擺,纖弱嬌小的身軀似乎隨時都能被風吹走。
麵對虎視眈眈的眾哨兵,她強忍內心的恐懼,向欄杆外伸出了一條腿,威脅道:
“你們再過來一步,我就跳下去。”
哨兵們皺起了眉頭,剛要上前,蘇七淺又邁了一條腿出去,整個身子在欄杆處顫顫巍巍,好不嚇人。
“我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