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梟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台沿,腿部的肌肉也因用力繃緊而虯結隆起,他微微仰起頭,癡迷又侵略地欣賞著她在上下顛簸中的醉人紅暈。
低啞難耐的粗喘聲自他的喉間四溢,快要將此處的荷爾蒙氣息爆表。
事情的苗頭開始不對勁起來。
因為哨兵的聽覺是異常發達的。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蘇七淺的目光從鏡子處陡然收回,警覺地望向了來人。
黑嶼赤著上身,漫不經心地倚靠在門框上,幽深的視線從她緋紅的臉頰,再一寸一寸,慢慢垂落至她圈在寒梟腰間的肢體上。
目光逐漸黏膩和暗沉。
氣氛開始詭異起來,因為切裡森不知何時,也跟幽靈一樣出現在黑嶼的另一邊。
兩人的目光都充滿了耐人尋味之意。
敢情安撫這麼久,是因為已經犁上了啊。
切裡森突然覺得,不給自己這兩個弟弟頒個小金人都說不過去。
蘇七淺瞪大了瞳孔,這種關鍵時刻你們進來乾什麼?
當氛圍組嗎?
她艱難地抽回神智,對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開。
卻又控製不住自己因為寒梟的攻勢從嘴裡泄出一聲嚶嚀。
她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可越發淩冽的攻勢使得晦澀不清的顫音從唇縫中溢出,愈顯禁忌和誘惑。
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腰肢在男人寬闊的肩背之下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這般任君采擷的模樣有多麼誘人犯罪!
黑嶼再也無法忍受,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抬起長腿湊上去,捏起她的下巴就開始接吻,動情又纏綿。
須臾之間,她又被瞬移至柔軟的床榻之上。
隨著床褥的下陷,幾乎快將她整個人沒入其中。
黑嶼強壓下內心躁動的欲火,慢條斯理的清理著。
骨節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卻仍舊優雅又有耐心,淨白修長的指節跳躍沒入床被,像是在勾勒欣賞一具美學的藝術品。
他微微俯下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窺伺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看似是無比耐心的捕食者,可那赤裸又侵略的眼神卻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的本心。
明明一刻也忍不了了。
蘇七淺正美人臥在床褥之上,愜意地享受著來自他們的服務。
寒梟依舊迷戀地貼著她的脊背,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濕漉漉的吻沿著胸鎖乳突肌一路往下。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直到切裡森出現在她的枕邊。
溫柔地喚了她一句:“小熊….”
他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隨後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精壯的腹肌之上。
光是如此,那必定是不夠的。
他想要乾什麼。
已經很清楚了。
切裡森引導著她,像循循善誘的海妖,用來自她的貼近給予自己想要的狂風駭浪。
節律性的運動如潮漲夕落般上下波瀾起伏。
既席卷了海灘上的貝殼和砂礫,亦抽走了他殘存的清醒和被欲色浸透的心。
黏膩生澀的苦味在室內四溢,蘇七淺覺得自己時而似從高空急速下墜,時而又似溺亡在大海腥鹹的味道之中。
她就像攀岩一般,翻越了這一頭,再接著去跋涉另一座。
連綿起伏、翻滾顛簸,直到喉嚨因旅途的疲憊乾渴到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來自他們的滋養肥沃著她的土壤,直至再也承受不住過多的澆灌,她不滿地發出了抗議。
在進入沉沉地夢鄉之前,蘇七淺隻能意識朦朧地感覺到他們軀體的火熱和亢奮已然抵達至巔峰。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黑嶼匍匐在她的背上,在最後一次綿長性感的悶哼聲中結束了戰鬥。
不敢索求太過,淺嘗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