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擁有這麼強的實力,怎麼會甘心在塔台裡做一位無名小卒呢?
但她現在很生氣,也很憤怒。
因為宇文軒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強行將她擄走了。
智能鎖需要虹膜認證,這裡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一個人的聲音。
因為基地裡的哨兵是不敢靠近他們老大的房間的。
中央製暖器吹來的熱風令她的大腦逐漸產生綿綿的困意。
牆上的時鐘指向晚上11點時,房間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來人進門的那一刻,蘇七淺就被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皺起了眉頭。
宇文軒剛處理掉手下幾個受賄的叛徒,裹著一身血漬和汙垢,察覺到女人不適的表情,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利落地脫下自己的上衣,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淋浴水聲從浴室內傳出,蘇七淺裹緊了被子,忐忑不安地等著。
水聲停止了。
氤氳的熱汽隨著門縫的開啟迅速溢出,宇文軒甩著一頭濕發走了出來。
未儘的水珠自他的發梢、濃密的眉尖滾落,一路經過寬闊壯實的肩胛,再調皮地沒入他發達的胸肌溝壑之間。
宇文軒用毛巾隨意地揉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隨後將額前的劉海儘數往後掀了上去,幾縷碎發隨意地淌在額角,修飾得恰到好處。
他其實把頭發都撩上去更好看,龍須背頭這個發型特彆適合他。
因為他的五官很硬朗,優越到能撐起這樣淩厲又攻擊性十足的發型來。
濃顏係帥哥的頂配。
隻不過此刻的蘇七淺全無欣賞的欲望,她試著和宇文軒溝通和談判。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宇文軒沒有回答她,徑直來到了工作台前開始改裝槍械,他一向不喜歡穿衣服,因為他覺得那些東西對他來說是束縛。
礙於蘇七淺還在房間內,他才勉為其難地穿了一件長褲出來。
宇文軒赤著上身,神秘的惡魔紋身大片覆蓋了他飽滿的胸肌和脊背,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起伏,如活物般栩栩如生,邪惡又令人畏懼。
惡魔的利爪沿著兩側流暢的鯊魚肌一路往下,沒入了工裝褲的褲腰之間,裝飾性的銀色鎖鏈充當皮帶,隨意地搭在他精壯的腰線之下。
工作台的吊燈自他的頭頂打下光影,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虯結隆起的肌肉隨著呼吸均勻起伏,以及那幾道留在他小腹上的猙獰疤痕。
宇文軒修長有力的指節在那些精密的零件和儀器中翻飛跳躍,齒輪和零件的碰撞聲在偌大的房間內異常清脆。
蘇七淺壓下內心的不爽,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句:
“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的。”
可惜,宇文軒的視線始終垂落和專注在工作台上,他保持著沉默,既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像一個聾子。
蘇七淺忍無可忍,陡然提高了音量,威脅道:
“我不喜歡冷暴力的男人!”
聞言,宇文軒總算有了些反應,他丟開手中的槍械,慢慢走到床前,將一隻手肘放在膝蓋上借力蹲了下來,同床上的她四目相對。
他眨了眨猩紅的眸子,平靜地詢問她,“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來自他身上的氣息太過侵略,蘇七淺本能地往後退了退,時刻準備入侵他的精神海。
“反正不喜歡把我關在這裡的人。”
女人無害的回答令宇文軒輕笑了一聲,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