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極易失控暴動。
宇文軒選擇這樣去麻痹自己,殊不知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明白此刻的自己有多麼小醜和可笑。
“我沒有談過戀愛。”
宇文軒又喂了一口,語氣很淡然,因為他陳述的是事實。
無論是覺醒前,還是覺醒後。
他都沒有談過戀愛。
甚至說,和女人之間的接觸都幾乎為零。
覺醒前,每天疲於為生活忙碌。
覺醒後,日子又堆疊於戰場和訓練。
小時候因為貧窮備受冷眼,父母也算不上多愛他,畢竟活著就已經很難了,長期的高負荷工作早已剝奪了他們對生活的希望,還能奢求父母花多少精力在他身上呢?
覺醒後,在塔台又備受排擠。
天賦高+沒有背景,意味著他隻會是那些高層晉升的工具人之一。
他曾替自己的上級賣命,為上級出色地完成過不少艱巨的任務,可功勳再多,那些榮譽也隻是屬於他的上級而已,而他什麼也沒有。
那個虛偽的男人,總是拍著他的肩膀,說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屬,宇文軒也曾天真的以為,隻要替他忠心耿耿的做事,他就會得到重用和提拔,擁有更多的權力和地位。
可事實截然相反,他的上級從始至終都隻將他當作一個完美的棋子罷了,他一方麵嫉妒宇文軒的天賦,另一方麵又大肆給宇文軒畫餅和洗腦,讓宇文軒心甘情願地做他手底下的一條狗。
直到東窗事發,他的上級為了晉升核心權力層,不擇手段,立功心切,竟秘密人為策劃了一場汙染體襲擊事件,導致無數群眾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經過軍部的嚴密調查,醜聞徹底暴露,他的上級被當場執行槍斃,而參與本次行動策劃的不止他的上級,還有其他高層。
他們暗中做了手腳,替換證據鏈和身份信息,令宇文軒成為了其中一個權貴子弟的替死鬼。
直到現在,那個本該死去的權貴隻不過是換了個姓名和身份,繼續愜意地享受著奢華的生活。
在被押送往刑場執行槍決的途中,憤怒的宇文軒殺死了所有押送他的武裝哨兵,身中數彈,靠著頑強的意誌力逃到了邊境。
從那以後,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相信聯邦。
也明白了,權力和地位,是要靠自己的拳頭和鮮血去爭取的。
也許是為了打消女人的疑慮,宇文軒又補充了一句:
“我養過貓。”
小時候被他撿回來的小黑貓還沒有斷奶,是宇文軒放學後自己去撿廢品賣,用賺來的微薄星星幣去買羊奶,再用針管一支一支地給它喂下去。
他將小黑貓照顧得很好,可小貓還是離他而去了。
要說他還恨自己的父母麼,他早就不恨了。
因為他已經麻木了。
跟死去的人較真,是愚蠢的。
隻不過這件事始終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就算長大後,也是內心揮之不去的陰影。
所以他再也沒有養過貓。
不過現在,他已經有新的小貓了。
宇文軒固執的認為,隻要他像曾經對待小貓那樣,細心地照顧她。
她遲早會如小貓那樣,接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