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還是太高估了自己。
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為了證明自己不會為她所影響,他刻意去無視她的存在。
哪怕他晚上回到房間,也隻會專注於自己的事情,然後按部就班地給她喂飯,將喂養當做自己的任務之一。
蘇七淺和他無法溝通,索性也直接冷暴力他。
當她拒絕宇文軒給自己喂飯後,宇文軒也沒有說什麼,他將食物放在桌子上,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蘇七淺最受不了彆人冷落她,宇文軒的種種行為就是在她的雷區反複蹦迪。
她被關了兩天,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陪她說話,沒有任何自由,聯係不了外界,她就像一隻被飼養在這裡的寵物。
殊不知,她的內心有多難受和煎熬,這種感覺隻會更加淋漓儘致的放大在宇文軒的身上。
綁定後,心緒的起伏也會通過微妙的共感傳遞給對方。
宇文軒在逃避。
他來到了另一個閒置的房間,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找她。
謝時突然找了上來。
“老大,有一個大客戶,想要親自線下見麵委托您。”
宇文軒現在沒有心情聽這些,他都快煩死了,他隨手接過謝時手中的委托函,粗略地掃了幾眼,然後扔到了一旁的茶幾上。
“讓他明天傍晚來找我。”
“是。”
謝時也看出了宇文軒的情緒不太對勁,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隻不過他在退出房間前,又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宇文軒在沙發上躺下休息後,他才貼心地替他關上了房門。
謝時自然是知道宇文軒將蘇七淺帶回來的事情。
可惜這兩天他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正琢磨著怎麼借刀殺人呢,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謝時向蘇七淺所在的房間投去極其冰冷的一眼,像一條陰毒的蛇。
半夜12:00.
基地內的照明設備進入了夜間封電模式。
除了巡邏的哨兵,所有人都進入了休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