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的。
交流的幾個哨兵頓時沉默了下來,他們望了一眼正在抽煙的哨兵,下意識不悅地想要反駁,可他說的好像又是事實。
無可辯駁。
囚牢裡,淩厲的鞭子正如惡魔一般掄起又落下,每一次血霧四濺橫飛,都伴隨著淒厲無比的慘叫。
宇文軒在瘋狂又憤怒地鞭了上百下後,才握著手中粗礪的鞭把停下。
祈白被綁著跪在地上,宇文軒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了他的肩膀,將手臂放在膝蓋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祈白現在血肉模糊的樣子。
“不是要把我關到死麼?”
“還想對我的向導出手?”
他的語線陰森鬼魅,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會令寒意再蔓延上脊背一分。
“祈白,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比較老實的手下。”
宇文軒抓起祈白的頭發,迫使他的頭往後仰,狼狽地直視他。
男人鮮血淋漓的頭和臉已然看不清之前的容貌,遍身都是鞭痕和酷刑留下的猙獰傷口,幾乎沒有了一塊好肉。
宇文軒不會對他手軟,因為差一步,現在跪在這裡的就是他了。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就順眼多了。”
宇文軒折磨夠了,掏出腰間的手槍,抵著祈白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一聲強有力的槍響後,掙紮著等死的祈白睜開了眼睛,心臟狂跳不止,卻對上了宇文軒惡魔一般的笑容。
“抱歉,這發是啞彈。”
說罷他又對準祈白的腦袋開了一槍,可這發依然是空的。
宇文軒是故意的。
在折磨了他三發子彈後,下一秒,祈白的腦漿就濺到了囚牢裡的金屬牆壁上。
屍體倒下的那一刻,宇文軒臉上的笑容也頃刻消失。
因為沒什麼意思了。
他丟開手中的槍,跟個幽靈一樣蕩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開始坐在床上發呆。
“而你,宇文軒,你從來都不在海裡。”
盧修斯刻薄的話語似乎又陰魂不散地縈繞在他的耳邊,宇文軒咬牙切齒地起身,開始往房間內懸空的厚實沙袋上瘋狂拳擊。
他像一隻瘋狗一樣,用力發泄了很久。
直到沙袋不堪重負,斷裂在地,他才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宇文軒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貓。
他睜開了自己的貓瞳,這似乎是一個普通又美好的清晨。
幾縷陽光透過厚厚的遮陽窗簾灑入,落在床上女人安靜的側顏上。
他來到床邊,輕輕地跳上了高高的床沿。
他開始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想要叫醒她。
可女人隻是嘟噥著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踩上了她的枕頭,開始舔她的頭發。
“皮皮...”
女人警告的話語聲傳來,他停下了動作,在確認她沒有起床的苗頭後,他隻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默默地望著牆上的時鐘,看指針滴答滴答的走著。
小貓不知道,麻麻什麼時候才會醒呢?